王云光指着树上的‘妖物’道:“这七个东西就是传说的魑魅魍魉魈魃七物,这七种物体都是常年出没在山林中的怪物,身形极快,若非有一定的道法的人物,很难遇到,更遑论将这七物镇住,困守在此,形成‘七煞’。 布这阵法的人十分怨毒,他将这些女子置于湖水中,却不让他们轮回转世,在七煞的夜夜对这些拘留在法阵内的亡魂进行噬心摧残,直至这些女子魂魄飞散,这过程就如同人类遭受千刀万剐的酷刑一般,残忍非常,我们道门之中就算是邪门歪道也会把这种阵法也不会付诸于行动,这简直就是不是人干的事!”
“所以,这女子的魂魄们日夜煎熬,必然会怨气极深,这股怨气会通过母体传到儿体之内,胎儿吸收的都是母体的精华,所以通过母体传过去的怨气便会更加精纯,所以布阵者真正要的是死胎,而这母体起到的作用只是过滤体而已。”
“人要食物才能存活,这鬼体也是一样,而这七煞的‘血’就能起到‘食物’的作用,让这些母体不至于活活‘饿死’,既不能生,又不能死,游离在‘鬼’与‘死鬼’的边界,加上日夜摧残,所产生的积怨,你说会有多大?”
原来如此。
王云光一念至此,此时他大抵已经知道为何那个弄恙的老妖婆看见自己便夺路而逃了。
七煞锁魂阵,显然是有高人布在此处的,而目的就是为了提取最为精纯的怨气,这怨气的作用最大的作用便是用来炼器。
一件厉害的道器,绝非是一高人凭借这在丹炉中闭门造车所能出现的,道器的出现,必要得天独厚,吸收天地的精华,长年累月之后,便有了灵气,这是最为罕有的灵器,而次之则是吸收杀气,若是一把扑通的刀剑,杀得人够多,也就会渐渐的凝聚起杀气,成为一件杀器,就如同一把刽子手手里的刀,因为杀得人够多,也会渐渐凝聚起‘杀气’,让一般平凡的妖魔鬼怪敬而远之,当然这“杀器”的出现,绝非杀十人百人就能有凝聚起足够多的杀气,死在这把刀上的人必须数以万计,甚至十万百万千万计,杀人越多,杀气越纯,这样的杀器,千年难出一把,一些古代大将战场手中的名剑,杀人杀得足够多了,手中的刀剑也会有些灵性,即使不出壳也能感觉到它扑面而来的杀气,甚至能够战场预警,让主人避开一劫云云。当然这些多是一些比较次,勉强能够够上级别‘杀器’。
至于上次在张若昀闺房中发现的那只勾魂钩,则是杀猪屠狗辈手里的要的畜生多了,才凝聚了一些驳杂的杀气,与比之真正的杀器相差十万八千里。
王云光手里面便有这一把‘杀器’,当然其中自然有一番惊魂动魄的故事,王云光为了手里面这把‘杀生刃’几次三番地差点丢了性命,所以他才如此谨慎,绝对不让这老妇人将他的秘密散播出去,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而再次之,就是‘邪器’,以吸收怨气为主,这种‘邪器’虽然是灵性最低,但是比灵器的可遇不可求和杀气的数百年数十代人手里漫长凝结就要简单的多,一些自负有些本事的人都尝试着自己去‘炼’一‘炼’,显然此处的人,布阵正是在提取怨气,炼一把邪恶的‘道器’。
当然能够布此邪阵的人,绝非无名之辈,这些人当然也会生性高傲,喜欢独居,脾气当然也会古怪异常,这名老妇人显然知道这附近有此一人,只是未曾见过(当然若是见过也就活不到现在了)。当王云光亮出‘杀生刃’之后,这妇人肯定是误以为杀生刃便是炼成的‘道器’,王云光便是这个炼尸的古怪高人,所以才这般仓皇失措的逃走,谁知道慌不择路之间,误打误撞居然把王云光带到这炼尸人的居所。
王云光想透了此间的关节,心中不免有些苦涩,这老妇人看来并非是怕了自己,而是只是错把冯京当成了马凉。
那个神秘的女子还在这湖边转悠,对于湖中的恶心之物,她似乎并没有半分的不适,手中的法宝依然发着一阵一(4)阵的白光,留给王、唐两人的背影也是窈窕非常,一袭乌黑的青丝在微风中微微向后扬起,若是放在一荷塘边,配着皎洁的月光,倒也有几分清水出芙蓉的感觉,只是这一滩恶心的湖水,和一地的女尸,大煞风景。
唐方经过了一阵胃中不适之后,渐渐有些适应下来,悄悄凑到了王云光身边,轻声问道:“这妖女再搞什么名堂?”
经过了苏三娘子的教训,唐方算是将‘貌美如花,心如蛇蝎’八字大字打心底里记住了,见到漂亮女子,再也不似从前般的急色了。
王云光摇了摇头,皱眉道:“看她的年纪应该不大,不应该有如此功力布出如此邪门大阵,不过这些妖魔鬼怪不少都驻颜有术,不能只看外在那张皮囊,看看再说。”
两人藏匿身形,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湖边的一举一动。
那女子时而走动,时而沉吟,时而又似乎在手中写写画画,总是不停地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没有半分施展邪术妖法的意思,让两个人更加的费解,她到底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