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虾同样的大吼一声为自己壮胆,挥动着手中的狼牙棒与海魂叉朝前疯狂的冲着。
此时的陈景血流满面,额头竟是被劈掉了半边。一只眼睛已经被血覆盖住了,唯有一只眼睛闪烁着寒芒。刚刚刹那间御剑如穿越虚空一样刺入了黑骑将的眼框,救回他自己一条命,却几乎抽空他的精神、心力。他只觉四肢无力,身上明明有法力,却像是别人的。
眼前又有黑甲骑兵冲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御剑刺出,剑影凭空一闪,黑甲骑兵倒下散为黑雾。前面的才倒下,后面又已经涌了上来。剑影飘闪,黑骑已经倒下来了。
一批又一批,生生不息,绵绵不绝。
他已经是凭着一股不甘的意念在御剑,眼睛已经模糊,只觉得哪里有危险就刺向哪里,而且在刺出的一瞬间,那剑宛若有生命一般寻找着薄弱的缝隙刺了进去。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剑,变成了一只会飞的虫子,在黑沉沉的天地间挣扎着。无数的人想要将自己灭杀,却被自己钻入了他们的眼框之中瞬间刹死。随着飞行的时间变长,他发现自己飞地越来越快了,也越来越灵动。没有谁能在自己面前抬起兵器来,也没有谁能碰上自己。只要自己想钻入谁的眼框,便会出现在谁的眼框之中。
有些人的眼框中的颜色不同,大多都是黑色,有浓有淡,有些还是赤红色。无论是哪种颜色,在他眼中都一样,每当钻入他们的眼框之中时,都有泉水一样的东西,被他吞下一口,浑身滋润。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那些身穿黑沉沉铠甲的人突然消失了。
蓦然惊醒,那种身化为虫的感觉瞬间消失,眼前的一切恢复正常。回头看去,只见黑云滚滚笼罩在大地上,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大红虾却没有停,一个劲地向前奔跑着。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哪里安全,只想离后面的黑甲骑远一点。终于在于一处山坡下面停了下来。可在他突然停下来的瞬间,背上的陈景却栽落了下来。
“砰!”陈景实实在在地撞在黑沉沉的大地上。
大红虾惊呼,颤声道:“河神爷,你怎么了?”他真的吓到了,从来没有见过陈景如此狼狈过。
散乱的黑发已经被血染红,侧边的半边头壳被削掉了,几乎能看到里面白色的脑髓,脸上血污结成了壳。双眼紧闭,不闻呼吸。
“河神爷,河神爷……河神爷……”大红虾几乎要带着哭腔了。
陈景若死,他在这阴间几乎是必死的结局了。再说平时陈景对他不错,从来没有斥喝过他,还时不时的会讲解一下法术给他听。无论是出于哪种心,他都不愿陈景死。
在他焦急的呼唤声中,陈景睁开了眼睛,大红虾顿时大喜,道:“河神爷,您活过来了,您没死,太好了。”
陈景微微一笑,似乎牵动了伤口,眉头皱了皱,大红虾的样子也让他心惊,一对大红钳子只有一只了,一对突起的眼珠子只有一个了。身上的甲壳明显有几处碎裂开了,脚也断了两只。
大红虾并没有表情,只有高兴的声音。陈景却有种难受的感觉,勉力笑道:“我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还要回绣春弯为你娶十八房小妾呢。”
大红虾嘶哑的笑着,看着陈景被削了的一块脑壳的头,担忧地说道:“河神爷,这是鬼呆的地方,属于阎王管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呵呵,别急,我们之所以会被那黑甲骑杀的成这样,只是因为一时不适应这阴界而已,有许多法术使不出。等我调养融炼一番就会好了。”
神祇离开了自己的神域地界后,法力受限于敕符。但是想要补充法力的话,却也不难,只要有时间静心打坐一番,自然就行了。
阴气也是天地元气的一种,对于陈景来说,除了水灵气之外,任何灵气都一样。
陈景与大红虾缩在山坡下的一个凹进去的地方打坐,与陈景一起来的这一批神灵及修士,除了城隍之外,无论是谁,身上的气息还是体内的法力,都与这个天地格格不入,所以法术施出后会大打折扣,而且原本轻易施出的法术,在这里却要用更多的法力才能施展出来,效果还差。
陈景头顶浮现出河影,一呼一吸间,阴气缓缓融入其中。原本几乎要干涸的河床不一会儿便被黑雾笼罩着,一股阴冷气息袭上心头。
只有这阴气极难炼化,炼化阴灵之气的速度就像是山脚下渗水一样缓慢。
也不知过了几天,陈景醒来,头顶的阴气散去,河影之中的河水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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