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还是采选宫女也就不关你事了。”见林幼卿态度软下来,老太太直接一锤定音,把孙女的婚事敲定了。
谁又能料想到,早晨她才与二妹谈论过的陌生人,转瞬就成了与她谈婚论嫁之人。
林幼卿只觉得人生际遇之诡谲,莫过于此。
春争日,夏争时。
随后的几日,天虽没落雨却也一直阴着个脸,不肯痛快地放晴。
为了抢收田里的稻谷,庄里各家各户早出晚归,老幼齐上阵,正所谓“村庄儿女各当家”,倒是没见几个叔伯家的大人与孩子来老宅了。
只食髓知味地夏至经常过来蹭饭。
林老头闲不住,见家里的事有孙女在操持,也就下田轮流帮几个儿子们收稻去了。
葛神医诚然不负神医之名。
待田里的稻子收割的七七八八时,林老太太的病也有了大起色,一能下床出屋转悠了,就直说自己没事了。
葛大夫最后一次诊过脉,留了两付药,说喝完即可痊愈,就回屋收拾药箱准备返回河东县城。
翌日一早,临行前老太太把黄管家教进屋说了一刻钟的话,才目送一行人驾车离去。
老太太留下孙女林幼卿,教桂香跟车回去了。
然后,病愈的老太太就说有些日子没上外面走走了,说着话人提脚就走,几下就没了人影,足见病是真个好了。
闲不下来的林老爷子回屋后,就去了后院给鸡鸭喂食。
趁此空暇,林幼卿便把自己关在屋里遁入了空间。
这几日家里人多,但晚间万籁俱寂以后,她都有抽空打理空间。
这所宅子如今平添了几分生气,也是多出一片地方。
原先她还发愁从山上收集到的那些幼苗要如何安排,晚间进入空间后便觉出有些不大一样了,庭院里的宅门竟是半开着的,门外面仿佛是一片黝黑的田地,远处依稀可见一带青山。
林幼卿真是喜出望外,忧愁尽消。
位于山麓的这片田约摸有两亩之多,是宅子的一倍,山与田地之间是一带青青的草地,“浅草才能没马蹄”的那种。
果树都被她植在了山脚,山药与天麻等药草也长在她划定出的一小片药田里,而草地上那边,由她亲手抓住的母鸡正在新扎的竹篱笆里悠闲觅食,就是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可怜。
那天晌午见有桂香买回来的猪肉,以及林老爷子在庄上渔家买的两尾鲥鱼,林幼卿就没用它们来添菜,下午收拾猎物时,见这只母鸡毫发无伤,觉得用来下蛋也不错,就渡进了空间。
这不三两日的功夫都下了五六个蛋了,都被林幼卿煮熟后收在了厨房的储藏间里保鲜,可以随时享用。
那两亩田地依然如初,还没派上什么用场。
除了从山上移植的几株草药,以及侍弄了个二十尺见方的小菜园子,再就是小打小闹地用就搜集来的几把稻谷与几粒麦子,所种的巴掌大的一小片地,总共也就占了四五分地吧。
撒下的稻谷与麦粒如今俱已出苗,远远望去田里像是铺了一层嫩绿色的地毯,再有几日的就会与那片草地青成一片,难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