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林幼卿认得是她专为杨二妹缝来装银钱的。
为了不打眼,她选的是极为普通的粗麻布料,也没有绣花,针脚却很密实,比较耐用。
杨二妹先朝外面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这才把荷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面前表面略微平整的石头上。
她一面拨弄着几块银角子,一面喜滋滋地道:“你上回走后,这三个月来咱们一共赚了四两二钱银子,铜板有六百二十一文。咱们一人一半,这二两一线银子你收着,还有三百一十一文铜板……”
这算得可真够仔细的,林幼卿对自己的教学成果非常满意。
“这些陷阱都是你在照看着,而且你又多挖了三个,我也没出一份力,铜板就算你的辛苦费了。今天的猎物,我也就不给钱厚着脸收了,咱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林幼卿拦住她数铜板的手,又自袖中拿出一个好一些的荷包给二妹,笑道,“那个用来装公中的钱,这个装你自个的,里面绣了你的名字。”
又嘱咐她:“两个荷包分开藏着,可别把自己的钱跟公中的弄混了,不然吃亏的可是你自个。”
杨二妹显然不这样以为,道:“这个主意可是你想出来的,卖猎物的事也是你事先都安排好的,我只有占便宜的,哪里会吃亏。
“我从小就进山捡山货,可从没想到用这个法子赚钱,就算想到了,捕了猎物也没地儿卖去。要不是你,我长这么大还摸不到铜板呢。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
“当初咱们可是都说好的,赚的钱各分一半,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林幼卿见她态度坚决,觉得自己没帮错人,便也退一步:“咱们既然是姐妹,就不说什么吃亏占便宜的话了。你说的也是,既然定了规矩就不能轻易坏了它。这次铜板就不分了,等多了兑成银子,我带着也方便些。”
分完钱,林幼卿出了山洞,坐在山崖上欣赏起山下的景色来。
放眼望去,满眼尽是苍翠的树色。
再远处一些的山下,白的是溪流与湖泊,绿中带黄的是成熟的稻谷,星星点点的黑点则是正在稻田中收割的农人。
望着这忙碌又恬静犹如一幅水墨画的景象,林幼卿没由来地觉得心情舒畅,一股恬淡之情幽幽地在心间荡漾开来,不觉竟嘴角噙笑,露出了脸上的一对梨涡。
杨二妹藏好两个荷包,也出来挨着林幼卿坐下。
她由衷地道:“你胆子真大,敢坐在这里。
“村里可没人敢来这里,就是最调皮的孩子没有大人的吓唬也不敢来这里的,更别说像这样坐在山崖边上了。你跟王财主家的小姐真不一样,那位小姐脾气大,屁大一点事都能哭上半天。胆子也小,上回她出来溜达,被李婶家的狗一追,吓得昏过去了,后来李婶家那条狗,就活生生地被王财主家的小厮给打死了。是不是县城里的小姐都跟你一样?心肠好,胆子大,懂得还多。”
恐怕杨二妹见过唯二的两位小姐,就是王财主家的那位,与她了。
所以忍不住拿两人作起比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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