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家母女在林幼卿这里受了挫,但徐家的仆人却是给力地扳回了一局,自车夫口中探听到了林幼卿确切的出身——河东县县丞之女。
于是乎,面有愠色的俩人破颜一笑。
已被人视作“砧板上的肉”的林幼卿,尚不自知已被人惦记上了,此刻正因雨过天晴而松了口气,使桂香去问黄管家几时赶路。
很快,桂香便去而复返,欢喜地回道:“说是过了晌午,路上应该就能行车了。”
雨是夜里就停住的,再经过一上午秋阳的晾晒,原本泥泞的道路就已半干了,于是用过晌午饭,滞留庵中的各路人马就陆续离开,各自奔赴此行的目的地。
西柳庄本就距此不远,林幼卿一行人约摸一个多时辰就抵达了林家老宅。
他们姗姗来迟,还好老太太的病并不曾加重。
葛大夫诊过脉,摸着山羊胡子不疾不徐地道:“老太太这是偶染风寒,触发了旧疾,兼之郁结于胸,底子又差,一向有失调养才致病情反复无常。先吃两剂药看看,再进补些温性的食材。”
铺纸开了方子,只见他又在另一张纸上单列了两味药,递给黄管家道:“其他药我药箱里都有,单少了这两味药,须去镇上药铺里买。”
黄管家接过药方,扫了一眼,一味倒也罢了,另一味人参,却教他有些犯难起来,询问道:“这人参须什么年份才能入药?”
“老人家身子弱,虚不受补,年份高的反而不妥,二三十年的就好。不须多,一钱也就够了。”葛大夫捻着胡子仔细地与他分说道。
他单怕镇上的药铺寻不到参。
有的话也就寻常的二三十年的,再想寻年份高的也不能,即便是县里五十年以上的参也不见就能寻着,方才也就没特意嘱咐这个。
此处虽也有山,却极少能见到山参,这东西遇见且能认得的人本就少,所以好些年头也没听说过谁采到过。
物以稀为贵,故此即便是二三十年的参也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
一钱,估摸也须五六两之多。
黄管家思量过后,跟堂屋里一直闷声抽旱烟的老爷子说了声,就叫了个正在院中喝水歇脚的车夫就出了门,一厢寻思着也不知荷包里老爷给的二十两银子够不够用。
正房东间里,林幼卿扶阿奶倚床坐着喂了些热水,又见屋内气息污浊,便开了扇窗户通风。
秋日久雨初晴,气温舒适,并不必担心会受凉。
一切妥当后,林幼卿坐回床边陪老太太聊着家常:“晌午都吃了些什么?可有什么想吃的?”
老太太久病神情委顿,干枯泛白的头发显得凌乱不堪,斜斜地挽在一侧,发尾半垂在肩头,望着林幼卿的老眼中有着欢喜,声音暗哑地道:“晌午饭是你大伯母家的谷雨姐端过来的,我吃着药嘴里也尝不出味儿,不过随意用些罢了。”
经老太太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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