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逗大吼出声,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虽然明白杨冲不会对自家父亲母亲做什么,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害怕。
豆角忙不迭跑出去寻人,洪逗满脸不安的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目睹一切的老道人什么也不说,慢悠悠的在洪逗对面坐下,方才的这些交流里他大概猜出事情的始末,“啧啧”两声道:“年轻人,现在还觉得这件事情只会影响你一个人吗?”
听见老道的声音,洪逗如抓住救民稻草一般也顾不上老道浑身酸臭脏乱,直接站起身对着老道拱手一礼,态度十分客气道:“还请先生赐教!”
老道很是满意洪逗的态度,笑眯眯的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情于你而言不过是一场玩闹于有些人则是开启了他内心欲念的匝道,贪念驱使之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恶念便生了出来。”
洪逗如一个好学书生一般,诚恳问道:“既生了贪念又要如何抹去?”
老道摇头:“人生在世,七情六欲总是难免,只看个人心性如何,便是有些修仙之人都不定能完美掌控,况一少年人乎?”
洪逗不爱读书,因此有些不甚喜欢听那些读书人咬文嚼字,对于现在老道所说这些,他也是听不大进去,直言道:“那请问先生,眼下事宜小生该如何作解?”
对于洪逗的直来直去老道似乎很是喜欢,浑浊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赞赏,开口道:“一此时由你始自由你所终,二不可欺瞒令尊令堂,切要真实相告汝之所做所为所思所念所悔所改,至于这三嘛……”
老道顿了顿,在洪逗疑惑的目光下大笑两声:“至于这第三,端看你前面这两点换来了如何的结果。”
洪逗想了想,也对,还不知他如实相告后父亲母亲是何种反应,便也只能先这般。
老道见洪逗仍面有疑惑,不禁叹息一声,手指点着石桌道:“少年人,之后种种大多是靠你自己决断,老道在此相劝一句,知其错改其过,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一错再错……”
洪逗顿悟,对着老道又一拱手,老道却摆手示意不必如此,站起了身,四处看了看洪逗居住的院落,拎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皱着一张脸将衣袖丢开。
“徒儿还不快给为师准备洗漱换洗的物件,一会儿为师怎好以这般姿态见令尊令堂?”
老道抖搂这自己的衣裳,一股酸臭味散发开来,熏得洪逗不禁后退两步,微微捂住鼻子尽可能保持自己良好的态度,唤来了一个小厮领着他沐浴去了。
等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终于消散后,洪逗心中又担忧起父母来正想叫人去看看,一抬头却见自家兄长站在院门口注视着自己。
洪逗自认为自己与兄长的关系算不上好,不过在得知自己平安回府,作为兄长他的确应该来看下自己。
“兄长”洪逗面无表情的对着远门口的洪舒打了声招呼,一脸我并不愿意同你多说的样子。
洪舒点点头,负手走进了院落,他天生一张书生面孔,白净清秀,平日穿着也简洁素雅,加上待人随和做事利落,与总是鲜衣富贵招摇过市的洪逗截然不同,只要别人同时提起他们兄弟两个,总是一褒一贬,洪逗自然是被贬的那一个。
“近来出了不少事情,你能平安归来已是最好的。”
洪舒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似乎在确认洪逗是否有所损伤,确认无恙后才将视线移开,转而看向方才老道离开的方向。
以洪逗对他的了解,接下来他定然要过问老道的事情,抢在他问之前开口道:“这老道我也不太清楚来历,只不过应了桩给他挡酒钱事。”
洪舒面色依旧平静,深深看了眼洪逗,不咸不淡道:“如此来历不明的人,还是不要留在身边,尽早打发了罢……”
洪逗漫不经心的点头,敷衍至极,洪舒也不再说什么,一时静了下来,场面略显尴尬。
正在洪逗觉得要不要说点什么委婉请洪舒出去,豆角大喊着跑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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