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郑忠福就是本本分分的工人,现在都恨不得拿刀捅死丁爱珍……分房希望再次落空,他儿子精神恍惚,在操作机器时失误,把一只手卷到了机器里。
人是抢救回来,手却没了。
剩下一只手,将来还得过几十年呢!郑忠福一夜之间头发几乎全白了。
这件事闹得也不小,不仅是国棉三厂的人知道,连其他厂子都听到了风声。
夏晓兰都不知道该说啥好。
她挺同情郑忠福家的遭遇,更惊叹于丁爱珍的大胆狂妄——郑家的事刚刚发生吧,丁爱珍竟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种时候,咋说也要低调做人,丁爱珍还上蹿下跳想叫她低头认错。
也是,丁爱珍觉得她是乡下来的,在商都没啥根基,随便欺负了也就欺负了。
就像郑忠福那样的老实人,随便欺负了,不也没啥报复行动吗?
“舅舅,你问问郑忠福,愿不愿意写一封实名检举信。”
“有用吗?这事儿都说是丁爱珍打击报复搞掉了郑忠福家的分房指标,毕竟没有证据。”
讨厌丁爱珍的人又不是没写过举报信,都如石沉大海。
“有没有用,要看怎么用。郑忠福现在是大家同情的对象,由他带头站出来,或许会引发和以往不一样的举报效果。”
打压欺负别人,可以忍。
落下残疾的是郑忠福还能忍,是还没成家的儿子,郑家还要怎么忍!专门欺负老实人,老实人挖丁家祖坟了么,活该要被丁爱珍欺负?
……
夏晓兰在用自己的方法对付丁爱珍,康伟和邵光荣做了火车到商都。邵光荣大伯让人来接站,康伟没能及时去看夏晓兰。
邵大伯的秘书跟了他好几年,和邵光荣挺熟悉。
康伟说要帮忙,邵光荣根本没有惊动他大伯,都是直接和侯秘书联系。
不过这次邵光荣来商都,肯定要看看他大伯……侯秘书为啥愿意帮忙呢,同人不同命,邵光荣是邵家的男丁独苗苗,全家人都疼的厉害,侯秘书肯定要讨好这位“邵大少”。
康伟跟着侯秘书的称呼,阴阳怪气叫“邵大少”,邵光荣挺不好意思:“侯哥,您别开玩笑了,这次来商都除了看大伯,还有点事要请您帮忙。”
在外人面前高冷的侯秘书笑眯眯的,“你都叫我一声哥,你的事我还不办好?行,你们快进入见领导吧。”
邵大伯百忙之中,还是抽出时间招待了侄子。
对康伟也挺热情,陪两人吃了饭,听说邵光荣要在商都玩几天,邵大伯挺高兴。
“不许惹事,出去时让小侯给安排个辆车。”
康伟十分羡慕。
邵大伯对侄子的亲近毫不掩饰,都是一家人,他二叔对他的热情却浮于表面。
他不指望从亲叔叔哪里得到多少好处,打小没有父亲,康伟更渴望的是异性长辈的关怀。
“走吧兄弟,不是要带我看诚哥媳妇儿么。”
邵光荣打断了康伟的惆怅,邵大嘴……哦不,邵大少对周诚的对象有强烈的好奇心,多少大姑娘往周诚身上扑啊,也没见周诚搭理过哪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