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流光从山峰中疾驰而去,白启天的脸上好生难看:“我在离开前便将存有我一丝灵魂气息的玉牌交给温柔,原以为这几日应当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还没过半个月华天鹰竟然对温柔逼婚,刚才是温柔的奶娘捏碎了玉牌,时隔这么久才捏碎,其中恐怕有问题!”
“以华天鹰自傲的性格,恐怕是发现了她们的动作,我们加快速度。”温天涯的脑海中仿佛呈现出当日送他离开时,那个少女温顺的笑容透出桔子般的甜美:“这是刚摘的桔子,路上吃。”
他的桔子还舍不得吃完,她却先出了事。
白启天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焦急,便道:“天涯,感觉从温家离开后,你整个人倒是变了不少。”
温天涯没有说话,脚下飞剑如极光般绚丽。
华府前热闹的场景,喜庆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吹奏的曲乐远远地从街道的那头传来,迎亲队的最前方,白色的骏马,华天鹰穿着一身华贵的新郎袍,看上去格外精神抖擞。
红色的轿子平稳地停下,鞭炮在前方再次发出巨大的响声,周围百姓的孩子们捂着耳朵,嘻嘻闹闹笑得格外开心,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值得凑热闹的喜事。
华天鹰心中暗自冷笑,他的威压将整个轿子都笼罩住,根本不会给温柔逃离轿子的机会。
温柔的世界永远与外界的欢腾热闹搭不上边,轿子内,她半垂着头,面无表情,空洞的双眸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耳边依稀能够听到鞭炮声下,人们的恭贺声,孩子们欢笑声……
“新郎踢轿门迎新娘!”
媒婆的高呼声很快便伴着吹奏队的曲乐响起,轿门被踢了两下,帘子被撩开了,强烈的吸力将温柔整个身子向往吸去,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即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娘子,你怎么这么心急?慢慢来。”华天鹰自然地揽住她柔弱无骨的柳腰,贪婪地嗅着从她身上迸发出的生命气息,她就像是积聚了天下万物最纯净的灵魂和生机,这种纯洁的灵魂和体质是最为吸引人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尚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一个乞丐晃悠晃悠地进来,始终默不作声,紧张地看着就要夫妻对拜的奶娘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哎哟~哎哟~我的这把老骨头哦~”
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周围的富家权贵立刻显露出难以忍受的厌恶,华老爷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来人,这乞丐从哪里进来的?赶紧给点赏钱赶出去。”
似乎是这一声的哀怨,温柔漫长的意识回归,她的心被触动,她从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幽怨的长息:“不要赶了,大喜之日何必为难苦命人?”
转过身,喜帕下隐约还是能够看到喜帕外的情形,华天鹰听到这柔似水波的语调,感觉浑身舒坦,心情自然也是大好起来。
“也罢,多给点赏钱,让他离开吧。”
这乞丐存心是来捣乱的:“出嫁之日本该是喜事,这位好心的姑娘你为什么如此惆怅?”
“命不由己。”温柔的回答言简意赅,简单的四个字包涵了她无尽的悲哀和痛苦,华天鹰听到这句话,更加痛快,恨不得马上把这个青涩的少女压在身下,将她的生机和自然的气息采补来弥补自己在修炼上的一些缺漏。
“够了,给你点钱,快些离开吧。”奶娘连忙上前,掏出一袋银子,乞丐连声谢过,耷拉着脑袋摇头晃脑地就要往外走。
“小姑娘,今日你送乞丐一份善,乞丐还赠一句话。”
“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反抗和顺从的结果是不同的。”
华天鹰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表情,温柔被这一句话彻底激起了心中潜在的反抗之心。
“该死的蝼蚁,竟然胆敢挑衅我华天鹰的威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不把我放在眼里!”
华天鹰陡然间出手,一道刺耳的剑鸣破空而去,温柔极快地将自己的喜帕揭下,露出惊骇之色。
众人骇然,温柔眼见那口飞剑就要贯穿乞丐那岣嵝的身躯,她也不知怎地大喊一声:“住手!”
华天鹰并没有因为温柔的叫喊而收手,剑贯穿了那名乞丐的胸膛,温柔脸色顿时苍白,鲜红的血飞溅,刚才还在劝解她的那名乞丐已经失去了生机,她脚下一阵踉跄,全场一片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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