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般跳了起来,窘迫的理着秀发,干涩道:“晴天,你怎么在这里?”不远处,秋荀白立在树下,也挥手和她打招呼。
任天晴笑道:“姐姐,你夜不归宿,原来是露宿荒野玩呐。”
“姐姐在练剑呢。”红霞漫到耳后,浅浅故意板着脸,走到河边用清水洗脸,“现在什么时辰了?”
秋荀白悠悠的道:“辰时二刻了,会剑马上开始了。”
“什么?”浅浅一惊,加快速度,不忘督促君梵希,“快起来,再晚一点,都比完了。”
身后传来君梵希略微慵懒的声音:“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和他们快点去吧。”待浅浅回头,已没了半点影子。
葛荣山离此地不远,秋荀白驾着马车而来,车上备好了梳妆用品。只是他看浅浅的眼神里透着些趣味,想问什么,终于还是笑笑什么都没问。
马车在山间奔驰,秋荀白忽对着车厢里的人道:“据说桐苍派和夺天派分别死了三名弟子,因为有人见他们出现在灵州城的窈窕秀上,猜测芙蓉冠可能是被他们盗走的。”话音一顿,“你把妆容化得怪一点,千万别让人认出来你曾参加过窈窕秀。”
描眉的笔稍微一顿,浅浅咬着唇,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如果她没猜错,那六人便是她们当日在茶埠遇到的佩剑江湖人士吧,想不到连他们都被杀了,他们只是去看窈窕秀而已。
浅浅忙多施粉黛,把眉毛描粗,眼妆化得浓艳,秀气的柳叶眉成了恣意的剑眉,一双秋水桃花眼浓墨重彩,愈发显得大而明,透着魅冶之气。
“这样行么?”浅浅掀帘问。
秋荀白回首,忽然怔住了,眼里充满着诧异和骇然。
“有那么丑?”至于这样见到鬼的表情么?
“你还是换回来吧。”秋荀白惴惴不安的转过身子,似乎还不敢确定,不由自主的又望了浅浅一眼,眉头重锁。
“怎么了?”秋荀白的神情太过于匪夷所思,浅浅盯着自己,妆是比较浓的,但还不至于吓人吧。
任天晴道:“我觉得很好看,按照说书的段子,那便是眉目浓丽,似剑若刀,流转着英姿飒爽的风采。”
“英姿飒爽么?”一番话夸得浅浅心情大好,越看越觉得有种女侠的风范,于是放下铜镜,决定就用此妆容了。
葛荣山翼川峰半腰处有座落樱亭,为纪念古剑派掌门骆樱所建造。那段风起云涌是岁月,江湖最顶尖的五大高手在此论剑,骆樱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却不知何故将落樱剑深埋山中,成为江湖中一段奇迷。
据说沿着翼川峰一路向上,行至手可摘星时,便可看见一座雪峰,常年累月漫天大雪,雪峰之后是一片冰海,过了冰海便是古剑派之地。
但百年来,除了六大剑派的人,无人真正踏上雪峰之巅,凡是独自上去的人没有一人下来过。而六大剑派中有幸得以进古剑派学习的人,对此更是三缄其口,从不提起在古剑派的经历。虽说现今江湖势力繁杂,但若论起第一帮派,无人不承认非古剑派不可。古剑派平日少在江湖走动,但遇到大事,便一定如武林泰山北斗一般,主持公道。六大剑派的会试之所以吸引人,很大一方面是因为六大剑派是唯一和古剑派相连的江湖门派,在这一天,古剑派会派弟子带领会试中取得最终胜利的两人上山。
令众江湖人没想到是,这次派来的弟子中竟是江湖第一少侠楼天齐。楼天齐,年仅二十五,尚未娶妻,十年前独自一人代表古剑派下山参赛,夺得武林少年大会第一名,名声响彻五湖六海。是故,待到看清楚来人时,人群早已沸腾不已。
隔离很远,浅浅便听到堪比元宵佳节的吵闹声。
一下马车,便见羊角辫女孩瞿可飞奔过来,又是焦急又是庆幸:“你们总算来了,已经比完了一轮。”
“……我们是不是自动被淘汰了?”遭了,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
瞿可摇头:“我去抽的签,第一轮对阵夺天派,听说夺天派出事了,没有人来。”
浅浅不确定的道:“那……算我们赢了?”
瞿可点头。
浅浅松了口气,道:“戴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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