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冷冽的话说得浅浅瞠目结舌,在腹内消化了片刻,才道:“你们想尽办法抓我,到底为何?”
“鸿楼杀手从不需要知道任务为何,只需要知道任务为何。【】”前一个是为什么的为何,后一个是为何事的为何。
低垂眼帘,顿了一顿,浅浅忽冷笑道:“你根本没有杀我的意思。”
星宿倒一怔,缓缓打开酒坛,事不关已一般的口吻说着:“不错,顾姑娘果真聪慧非凡,在下的确没有杀你的想法。刚才不过是闲来无事,相逗一笑。”
逗笑?有这么逗笑嘛!一行话,气得紫嫣郡主几欲昏厥。原来闹了半天,她凭白无故的陪了自己又折兵!
风吹拂窗帘,浅浅乌黑的发丝泛着金灿灿的光泽,吹去拂到嘴边的发丝,她镇定的道:“蒙着眼睛也是你们鸿楼的一贯礼仪么?”
“眼睛蒙上,心便亮了。”星宿忽笑道,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对着坛子自饮,酒痕沿着脖颈锁骨流入衣衫内,形骸放浪,不一会一坛酒已下肚。
紫嫣郡主愣愣的看着他喝酒,诧异的对浅浅道:“这人喝酒的样子好似和酒有仇。”
浅浅虽看不到,但能听到。不同于江湖侠士的豪爽,他喝酒喝得很汹涌,与其说是他在喝酒,倒不如说是酒在喝他。
究竟是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
究竟是人在喝酒,酒令人醉;还是酒在喝人,人令酒醉呢?
都是难解的问题。
浅浅淡淡的摇头,轻声漫语,仿似烟花在寂寞黑夜一朵朵幽然开放,“酒醉了,人便可以不醉了。”
空空酒坛落在桌子,星宿的眼睛里闪过某种复杂的情绪,起身冷然道:“在下去看看娄知府的银子准备好了没有。”
待他走了,浅浅轻吐了口气:“郡主,你的身体能不能稍微动一下吗?”
“怎么?”紫嫣郡主试着动一动,四肢还是动弹不得,但身体没之前那么僵硬了,可以微微晃动。
“我们要想办法逃走。”刚才浅浅发现她似乎可以缓缓的摇头,再试着动身体,不禁欣喜,身体虽仍僵硬,但确乎可以轻微的挪动。
紫嫣郡主不解:“怎么逃?”
“提气的时候用力提臀,吐气的时候用力放下。”浅浅边说边示范,身体随之上下起伏,虽然震力不甚大,但还是惹得木板一阵不满的抗议。她停下来解释道,“木板年久腐朽,我们如此震动的话,说不定可以毁坏这层楼。到时候,杀手星宿见楼被毁,定会转移目的地,如此可争取更多的时间。”
紫嫣郡主叹道:“我们这样的小动作怎么可能弄断木板?别白费力气了,我们还在等君大哥来救我们好了。”
浅浅嗤道:“他要靠得住,爱心都能爬上树。”要不是为了找他,她们也不至于被抓个正着。若在是春楼严密的防范下,星宿倒也不敢如此嚣张。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勒,你看,我这不是爬上来了么?”艾心的声音突然从窗口飘来,紫嫣郡主大吃一惊,放眼望去,一个圆圆的人头正从窗口慢慢探上来。
浅浅闻声大喜:“爱心,你怎么在这里?”她的笨丫鬟什么时候这么靠谱了,爬上窗户威风凛凛的来救她了?
艾心笨拙的爬上来,半坐在摇摇欲坠的木窗上,如同英雄一般伸展双臂,豪情万丈的道:“小姐,我来啦!”说着便跳了下来。
动作矫健,干净利落,十分完美——唯一的小遗憾是,在她起跳的时候,双臂刮到窗户,带着窗扇一起体验纵身的快乐。窗扇先她一步落地,窗棂散飞致使她一个接一个踩到上面,浑然踉跄,整个人毫不客气的重重摔在地上,圆滚滚的压向浅浅她们。
只听“吱……嚓……咔……轰……”四声连环奏,一直宝刀未老、坚持战斗的木板终于不堪重负、筋疲力尽,在巨大的冲力下应声而断。于是,浅浅,紫嫣郡主,连同艾心一起摔了下去。
“啊……啊……啊……”三重女子尖叫,此起彼伏,最终连成一片。
“啪!”水花溅起,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三人从二楼坠落,齐齐落在了水里。一同落下的还有之前稳稳端坐于桌,被无辜震到地上,不幸落入坑内的空酒坛。
这里是——水库?
水虽不深,但浅浅和紫嫣郡主穴道未解,落于水中后,便如石头一般向下坠去。
艾心在水中扑腾,用力捞起浅浅,吃力道:“小姐,没事吧。”
浅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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