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热闹。【】”绵长的笑打破剑拔弩张的沉闷,一道红影飞入画船。抛开披风,露出月牙白的玉立男子和一粉雕玉琢的姑娘。
任天晴急冲冲的上前拉住浅浅的袖子:“姐姐,邱麟找你。他病的不轻。”不知不觉间,竟将两个男子隔在了外面。
“怎么回事?”浅浅灰色的眼睛终于明亮了些许,心神也为之凝聚起来。那个气血不足的孩子,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疾病?
秋荀白道:“邱麟在狱中感染热病,急着找你。”
任天晴拉着她就跑:“姐姐你快去看看吧。”挣开了上官若离的手,远离了君梵希的气息,浅浅随着任天晴奔去。
秋荀白好笑的看着画船里两位当世的绝顶人物,兀自暗笑,瞧瞧你们,以为自己多重要,输给一个孩子了吧。
邱麟躺在床上,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他在胎中中毒,本就体质弱,不可近湿,而牢狱之中湿气太重,引发高烧。
瞿可在一旁不停换着毛巾,红红的眼睛里全是雾气。
“药来了。”瞿墨端着药走进来,黝黑大汉的眉眼间也尽是焦急之色。
“小可,是大哥回来了么?”听到声音,邱麟轻启苍白的嘴唇,声音若不可闻。
“是我哥把药端来了。”瞿可的声音又细又弱。顿了一顿,扶少主起身,接着道,“任姐姐去找浅姐姐了,我猜她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她几乎又想哭了,吸了吸小鼻子,扬起下巴,勉强控制住情绪。好不容易出狱了,少主又病倒了。她不明白,为何上苍如此待他们?
“我回来了。”门豁然被人打开,飞进来两道人影。浅浅轻拭他的额头,脸色微微一变。和之前莫悠游的烫是全然不同的触感,他的额头虽烫热却能察觉到脉弱,应是由阴阳气血亏虚引发的虚热。
浅浅问向瞿可:“吃药了么?”
瞿墨端药上前道:“秋公子开了药,已熬好了。”
“来,我来喂他吧。”浅浅接过药碗,轻舀起一勺,轻轻的吹了吹,放到邱麟嘴边。
邱麟却不吃,飞凤眼半眯着,似有很多话想说。“大哥,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
“你的身体好得很。”浅浅打断他的话,半哄半命令,“先吃药,有什么事,病好了再说。”
邱麟摇摇头,几近痛苦的闭上眼睛,孩子的面孔上是饱经沧桑的沉重:“大哥,能否帮麟儿一个忙?”
“先吃药。”浅浅知道他的担忧,六剑会试后天就开始了,在这样的大日子临近之时,他竟然病倒了,对他来说,比入狱的打击更大。
“大哥。”邱麟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事情不应该开口,但是麟儿只有你一个可依赖的人。麟儿知你通医理,能否想个办法进行快速治疗,暂时克制住虚热,我希望能在后天准时参加会试。”
浅浅毫不迟疑的否定:“你的虚热不可急治,只能慢养。你本就气血不足,再伤及五脏六腑,你以后还如何练武?”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声音逐渐弱下去,男孩咬紧牙齿,“只要先过了这关,以后的事,总还有办法的。”
浅浅脸色一冷:“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大人的话?是比赛重要还是命重要?”
邱麟一怔,眼泪扑簌的落了下来。“为了凑钱参加会试,薄婶和山叔借首饰行骗,反被诬陷盗窃,被抓了起来。而我还这么不争气……我如何对得起他们?我和小可练习了八年的双剑,可如今,因为我,小可无法展示自己的剑法,所有的辛苦付诸东流,我如何对得起小可?空冥剑派十年前惜败给双月剑派,导致我门下两大弟子离去,门丁凋零,让其他剑派嘲笑至今,而今正是雪耻之时,我却病倒了,我如何对得起空冥剑派?”眼泪顺着双颊,一滴一滴的落在药汤里,男孩哭的隐忍又深撼。
浅浅擦去他的泪,放平语气,低声柔柔的道:“你还只是个孩子,别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到自己身上。你安心养病就好了。实在不行,大哥带你出战呢。”
“大哥……你……”邱麟哽咽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浅浅。她的声音那么柔和,表情那么温柔,说出的话却如千斤重。
“你既喊我一声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就是比剑么,多大的事?大哥正好无名无派,就入你空冥,带弟出战好了。”浅浅故意说的风轻云淡,爽然笑着,这一刻,她突然体会到江湖中人常说的义气,原来如此让人心情舒畅,气贯长虹。
“大恩永世难忘。”伴着泪水的药,喝起来分为苦涩,却让邱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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