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郡主的俏脸立马变了,冷笑道:“可真会借酒做戏,不愧是在窈窕秀上跳媚舞的人。”
浅浅不气,反柔媚的笑道:“郡主觉得我之前跳得是媚舞,只因郡主未见过什么是真正的媚舞。”
紫嫣郡主道:“那本郡主倒是想见一下,正好沐女侠和何大侠也在,不知顾小姐可否赏脸呢?”
借着三分醉意,浅浅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盈盈起身,笑道:“既然郡主想看,可别忘了打赏。”
紫嫣郡主对着沐沁心笑道:“之前还念叨今晚没有舞姬助兴,可不就有了。”
沐沁心淡雅的一笑:“只是不知道这位姑娘可有舞姬跳的好了。”
紫嫣郡主嗤笑:“沐女侠可别小看她了,她可是在窈窕上一舞夺冠的人。闺阁小姐风流起来可比青楼女子强得多。”
浅浅闻言也不怒,唇边带着笑意,“真名士自风流,多谢郡主谬赞。”
待经过卫启铭身畔时,他低声道:“再难过,都别放纵自己。”
“卫大哥过虑了,浅浅不过是跳段舞给郡主观赏而已。堂堂郡主,掌握着浅浅的生死,浅浅怎能不巴结一下?”她说得甚是讥讽,眼角瞟向君梵希,他在自斟自饮,似对她丝毫不关心,就好像哪怕她和别人私奔了,他都不会抬头看一眼。
紧紧的抿了下嘴唇,浅浅对秋荀白点点头。
月如冰盘,丝竹声温润迷离,六个少女或吹或弹,在接到秋荀白的眼神时,曲风立变,浓浓的异地香艳之色,席卷众人耳目。
今日的浅浅淡妆素裹,水色罗衣绿腰长袖,跳起舞来,衣袖拽风。脚尖旋转,浅浅的人已舞上了,如同碧螺在瓷盘里绽放,又似一簇火苗在大漠燃烧,借着朦胧的酒意和心底不知名的放纵,她眼波含情顾盼生姿,一颦一笑韵味十足,整个人犹如被火点燃了一般,灼灼燃烧着,散发致命的诱惑。
今晚的她真美,在月光下,犹如碧波仙子,甩水袖扭腰歪头看他,眼神里蕴藏着湿漉漉的情感,直勾勾的引诱着他步步沦陷,樱桃红润的诱人嘴唇轻启,继而绽放一抹清甜又妩媚的笑容——君梵希的心突地一紧,一股热流涌上小腹,兀自镇定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里却冒着一团浓烈的火——这个小狐狸,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这种舞!
紫嫣郡主嘴边泛起嘲弄的笑,忽拔起腰侧的玉笛,以笛当剑斜刺向浅浅,她本就习过剑舞,身法矫捷轻盈,一把玉笛在手,亦有帝骖龙翔之势。
谁知浅浅双腿一软,滑跪着从笛下穿过,长袖缠住玉笛,欲起身时,却忽地紧蹙秀眉。
紫嫣郡主抽回玉笛,直点向浅浅的腰侧。浅浅欲躲,无奈双腿跪地,崴到了脚,一时使不上力气。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人影冲上去,谁都没有看清他的身法,只见他已拉起了半跪在地的浅浅,低声道:“没事吧。”
浅浅一双美目含着点点星光,咬着嘴唇摇摇头,似极不愿意同他说话。
君梵希平静的对众人道:“顾姑娘扭伤了脚,我先送她回去,失陪一下。”
紫嫣郡主瞪大眼睛瞧着一直如神一般屹立的君梵希,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横抱起浅浅,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卫启铭的脸色也很难看,霍然站起来,沉声道:“君大侠是郡主贵客,还是由下官来送吧。”
“卫大人客气了,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举手之劳而已。”君梵希淡淡的说道,完全不顾及他人的眼光,身形一闪,已在丈外。
秋荀白的眼里带着趣味,见任天晴欲追上去,忙伸手拉住了她。
水一方已吃完一轮,捻起一块西瓜入口,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轻吐西瓜子时,一起吐出的还有一个“妙”字。
沐沁心的表情淡淡的,何不愿面前的酒已喝完,嚷着:“换点烈酒来。”
紫嫣郡主已追了出去。
一直把浅浅抱到暮霭院,君梵希才冷着脸道:“小狐狸,玩够了么?”
浅浅无视他的冷言冷语,故意娇俏的勾住他的脖子,呵气如兰:“我跳的不好么,你不喜欢看我跳舞?”
“不喜欢。”君梵希板着脸道,“正经女儿家学跳舞不如学做饭。”
浅浅笑道:“君大侠是正人君子,自然不喜欢。可否请君大侠,把我放下来呢?”
她勾住他的脖子,雪白的颈泛着羊脂玉色。精致的俏脸向后仰着,浓密的睫毛宛如夏日池畔的蜻蜓,轻柔的覆盖住那双如火的眼睛,柔润的樱唇就在他下晗处,粉嫩轻启,如迎风招展的花瓣,诱惑着他采撷。
君梵希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低下头,漫不经心的眼神里竟带着专注的神彩,沙哑的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浅浅凄凄一笑,偏过头去:“我有什么能耐去闹,我只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还在生那天的气?小狐狸什么时候变成小气鬼了。”君梵希这才轻笑出声,把她放到竹椅上。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只要君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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