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于江面,船在画中走,人在画中游。我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一切杂念,与天地融为一体,沉浸在这一片大自然的美妙风光里。
就在我心无旁骛,沉浸在这山水天地之间时,撑船的老大爷忽然大声说道,“两位,我原本以为你们是今天最早的乘客,没想到有人比你们还早去往滩头村……你们看,前面也有一只船是去往滩头村的……”江风瞬间淹没了老大爷的声音。
我心中一动,凝聚目力向前望去,只见江面上远处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果真有一艘渡船在行驶,小舟轻缓,如离玄之箭。
这湘西神坛镇虽说风景秀丽,毕竟没有几个人知道,一定不会是游客,或许只是一个赶往滩头村的客人罢了,当下兴趣索然。
我望了望坐在旁边的小哥,他正在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听到撑船的老大爷刚才说话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撑船的老大爷又喊了起来,“两位,你们快看,那船上站着的居然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就像一个神仙一样漂亮!”说完连连咂舌不已。
姑娘?听到这两个字我心神一震,赶紧站了起来,再次向远处的那艘船只望了过去,我的天哪,那个身穿连衣裙的妹子身影赫然像极了秋雁的身影!
一凝神间,那船就去得远了,在江面上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小黑点。
我赶紧说道,“大叔,能不能否麻烦你摇快点,赶上前面那艘船?”
撑船的老大爷笑道,“小兄弟,你追人家姑娘坐的船干什么,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说完,在他善意的笑声中忽的就加快了摇橹的速度,船儿在江面上迅速地穿行起来。
小哥被我们的话惊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诧异的问道,“兰天,你刚才和大叔在说什么?姑娘?谁家的姑娘?”
我不敢肯定前面的船只上究竟是不是秋雁的身影,而秋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江面上?如果真的是她,她去滩头村干什么?
看到小哥两只眼睛还在盯着我,我慌乱的应道,“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
小哥望了我一眼又闭目养起神来。
我两只眼睛使劲的盯着前方,寻找那船只的踪影。可任凭撑船的老大爷怎么费劲的摇着橹,离那船总还是有那么远,我始终只能在江面上看到那小船的影子。
撑船的老大爷一边摇着橹,一边又说道,“小兄弟,不要着急,从这条水路去滩头村,不管大小船只都要大半天的路程,任何船支都会在滩头码头靠岸,你若要想见到那只船上的姑娘,你大可放心,中午在滩头码头你们一定可以见面!”
我担心小哥会起疑心,赶紧应道,“大叔,我知道了,你慢慢摇船吧,不要太累了!”
撑船的大爷爽朗的一笑,“不累,不累!老汉我今年已经六十有五,在这江面上风里来雨里去的,足有三十多年了……小兄弟,你知道今天早上在镇边码头我为何会诧异你们要去的地方是滩头村吗?”
他这话说得有些诡异,我情不自禁的心中一寒,问道,“什么原因?”
撑船的老大爷压低了声音,“告诉你们吧?滩头村里居住的村民全都是苗人,他们特别仇视你们汉族的男人,只要汉族男人走进滩头村,十有**会被村民莫名其妙的放蛊。”
“仇视汉族的男人?莫名其妙的被放蛊?究竟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何会仇视汉族的男人?”我的心立刻揪紧了。
撑船的老大爷神秘兮兮的一笑,“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跟你们说一件事情吧?”
“嗯,你说吧!”我心中莫名其妙的乱得厉害。
“应该是几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吧……话说那一年,一场暴雨突然降临我们神坛镇,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才停歇下来。当年老汉也在这条沱江上面摆渡。但那三天波涛汹涌得硬是让老汉我三天三夜不敢出来。等到第四天风平浪静我驾着小船来到这江边码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年岁当时和你差不多的年轻人倒在镇边的码头上奄奄一息……我被吓了一大跳,将他救上船,给他熬了一大锅姜汤喝了方才让他苏醒过来。”
“我问他是哪里人要到那里去?那年轻人似乎被吓傻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指着江面滩头村的方向。我被他弄糊涂了,滩头村里全是苗民,他一个汉族小伙子跟滩头村会有什么关系啊?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个年轻人似乎回过神来,对我说出了有关滩头村的一个秘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