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把丫头尾随着我们来到湘西神坛镇的事情告诉小哥?今晚在戏台上哭灵的白衣女子到底是不是秋雁?我的心乱得厉害,想了一整个晚上,终于做出了决定,所有的事情暂时不跟小哥说明,明天继续跟小哥去滩头村寻找解药。
丫头虽说不知去向,但她古灵精怪的,即使身中蛊毒,但在蛊毒没有发作之前她一定能够照顾好自己。
想到这里,我将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小哥见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很诧异,“兰天,你怎么昨晚又没睡好?”
我慌乱的应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睡不下而已。”
小哥狐疑的望了我一眼,“你不会是在担心丫头所中的蛊毒睡不着觉吧?我跟你说啊,凡事有立必有破,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一定会想办法帮她找到解药!”他说着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放心吧!”
小哥没有什么异常啊?丫头为什么还要我小心他?我差些就把昨夜见到丫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但想起丫头的嘱咐,又把心中的那个念头强忍了下去。
小哥结好帐带着我走出客栈,我一边走一边问他昨晚去了哪里。小哥微微一笑说道,“我出去问路了。实话跟你说吧,我有一个特殊的嗜好,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就会四处走走,打听一下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还有我们该去的目的地怎么走。就这样,我昨晚跟一个当地的老者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打听到了滩头村的所在。你猜那老者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小哥说着笑容忽然就凝结在了脸上。
看到他满脸凝重的样子,我心中一惊,失声问道,“那老者怎么说?”
“那老者告诉我,我们的车子就只能开到这神坛镇为止,明天我们从镇上的码头乘船出发,大约走四五十里水路,就能到达滩头码头。到滩头码头连夜赶路,如果脚程快的话,在天亮之前之前应该就能赶到滩头。其实,滩头村在他们这里有另外一个名字……”小哥说着压低了声音,“蛊村!”
“蛊村?这不就对了吗?既然他们的村名都叫蛊村,那肯定能找到解去丫头体内所中蛊毒的解药!”听到村名,我的心中莫名其妙的隐隐兴奋起来。
小哥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小哥不是刚才还很有底气的吗?此刻为什么会叹气?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被小哥这一声长叹又勾起了心底深处那根敏感的神经,担起心来。
这担心不是来源于去滩头村的路有多艰险、或者说多难走,而是来源于心底深处未知的危险和恐惧,我们能够平安、顺利的到达滩头村吗?
想起昨晚丫头跟我说过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我的心中忽的莫名其妙恐慌起来。
小哥带着我在昨晚那个烧烤摊上吃过早餐,问了一下镇上码头的路径,带着我就出发了。
我很意外的是,那面放在车子里等人高的圆镜竟然没有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这多少让我有点庆幸。毕竟背着那面圆镜,别说摸样不伦不类,背在身上走山路也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累赘。
因为还早的缘故,神坛镇江边的码头上行人稀少,除了一艘小船横亘在江边,那个撑船的老大爷依着江岸在抽烟之外,竟然看不到其他的行人。
小船不是很大,只能容纳七八个人左右的样子,我和小哥在晨曦中走上小船。撑船的大爷一见来了生意,将一根老烟筒放到船舷边磕了两磕之后站起身来,一双浑浊的老眼望着我们,问道,“两位,要去哪里?”
小哥吩咐我将行李放在船上,然后答道,“我们去滩头村!”
撑船的老大爷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我看两位像是外地人,你们去滩头村干什么?”
小哥和颜悦色的答道,“大叔,我们两个是去滩头村走亲戚!你放心,船到了码头,钱只有多没有少,我双倍给你,行不?”
撑船的老大爷略一迟疑,应道,“好嘞!”说着将船镐在水中用力一点,小船在江面上缓缓行驶开来。
并不是很宽阔的江面上凉风习习,船支在撑船老大爷的掌控下平稳缓缓的行驶。
我坐在船舷上举目远眺,但见两边青山环绕,船底碧水荡漾,江风轻拂。两岸青山之间,间或开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江风吹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我们坐着的小船穿行于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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