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茅草屋我就感觉出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异常。
昏黄的灯光下,嘎巴一脸冷漠的坐在火炉旁,看到我走了进去,双眼似寒刀利剑似的望了过来,冷冷的问道,“你去了哪里?”
我心中一慌,张口答道,“没去哪里,见你天黑还没回来到山口望了一会!”
“是吗?”嘎巴依然是一脸的冷漠,“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不嫌命长的话就哪儿也不要去,乖乖的呆在屋子里!”
这话第二次从嘎巴口中说出来,我忍不住了,脱口问道,“嘎巴大叔,你说的话什么意思?莫非村子里又死了人?”
“什么意思?”嘎巴说着冷哼一声,“村子里的确又死人了,死的是二狗,才十三岁!那可怜的娃被发现死在断魂山上时,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整张人皮都被剥下来了!”
这么残忍?我想象不出一个被剥了皮的尸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是被后山的鬼魂害死的吧?”
嘎巴诧异的望了我一眼,说道,“咦,你怎么知道后山闹鬼?”
关于二狗死在断魂山的事情丫头早告诉了我,但想起丫头临走时的嘱咐,我撒了个谎,答道,“嘎巴大叔,你忘了?今天白天那丫头唱的几句古谣里不是有‘后山闹鬼,鸡犬不宁’这两句吗?所以,我才猜测二狗是死于后山闹鬼!”
“哼!谁知道究竟是不是后山的鬼魂剥了二狗的人皮?”嘎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村子里古怪的事情多得很,就拿那疯丫头来说……”
说到这里嘎巴的话头戛然而止。
“疯丫头怎么了?”听他提到装疯卖傻的丫头,我心中一紧,情不自禁的问道。
嘎巴警惕的盯着我,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其实关于丫头的事情在黄龙村里也不是秘密,我就告诉你也无妨。丫头的爹曾经是黄龙村里最令人敬畏的猎手,一个人能对付一群狼。五岁时,她娘跟着她爹上山打猎,不幸葬身狼腹……她爹打了一辈子的猎,没想到最终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伤心失意之余,足足喝了五斤白酒,跳下了断魂山上的断魂崖……她于是成了孤儿,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因为我经常照顾她,所以她也偶尔到我的药庐里帮把手……直到去年冬天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凤凰镇,回来之后就变得疯疯傻傻了……说起来,还真是一个苦命的娃!”
他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理我,转身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我躺在竹床上,心里波涛翻涌。去年冬天,丫头在凤凰镇的凤凰客栈里究竟遇上什么事情?为什么回到村里后要装疯卖傻?她去客栈送菊花的时候告诉我客栈里闹鬼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金香玉开的凤凰客栈有问题?一想起凤凰客栈的老板娘,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她那妩媚的身姿和那股诱人的体香来……
我想不明白,如坠入五里迷雾!
约莫十一二点的时候,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从村子里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震天憾地的锣鼓声,随之一个破锣般的喊叫声响了起来,“救命!有鬼啊,有鬼啊……”
声音依稀像那个中年汉子杨正的声音!
我手忙脚乱的刚从竹床上爬了起来,就看到嘎巴打着一个手电筒像幽灵似的已经跑出了出去。
后山真的闹鬼?我吓得不行,但此刻强烈的好奇心牢牢占据了我的心房!这村子里接二连三的死人、现在又闹鬼,到底有什么猫腻?
一瞬间,我的好奇心战胜了心中的恐惧,将嘎巴的警告抛到脑后,急忙出了屋子,在黑暗中向着锣鼓震天,人声鼎沸的村子里便跑。
先我一步出门的嘎巴早已经不见了身影,我跌跌撞撞的跑了大约两三里路,眼见得离村子已经很近了,忽然看到有一个微弱的火光在左侧的树林里移动。
是谁?不会是从刚村子里逃出的那个恶鬼吧?
我顿时心神一凛,顾不得害怕,朝着那团移动着的火光追了上去。火光移动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只要稍微加快脚步即可跟上。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奔跑,一边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谁知道这团移动的火光究竟是人为还是鬼所为?
踩着铺面地面的枯枝落叶跟了半里多路,我远远的看到那团移动着的火光竟然停了下来。
我的心立刻被揪紧了,借助树木的隐蔽,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接近,渐行渐近……离我不到十来米距离的不远处,一个身穿火红色衣物的人顿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因为还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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