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月也不强求,放在口中小咬了一口。
口感清香,入口即化。
他觉得她的手艺,比御膳房的大厨还要好上不少。
沈照熹还在让他看账目,杜承月却说:“我吃了熹儿做的糕点,就算抵消了。”
她侧头看他。
杜承月脸上依旧带着温润柔和的笑意,他又拿了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
沈照熹张嘴轻轻咬了一下。
他扬唇低低轻笑,黑眸明亮,将剩下的大半送进自己的口中。
宫内人皆知杜承月看重沈照熹,无论政事有多忙,他都会陪沈照熹用一日三餐。
沈照熹住在长宁宫,杜承月则不住在这,他偶尔在御书房,偶尔又在文渲殿,就是不曾留宿在长宁宫。
她若起得早,他便过来陪她用早膳,若赖床了,他就下了早朝再过来。
说起这事,让人觉得既羡慕沈照熹,又觉得她可怜。
杜承月好像把能给的都给了,但沈照熹看起来像个活寡妇。
两人下午用了糕点,今日的晚膳吃得就晚了些。
用完晚膳,沈照熹泡了进贡的红袍香茶,往杜承月杯中倒。
他陪她聊天,两人还和以往一样,舒适自在。
夜渐渐深了。
杜承月起身要离开,沈照熹今日不想让他走了,伸手扯住他的衣裳,明眸望着他:“今夜能不能不走?”
他还未说话,沈照熹又道:“我这几日睡得不是很好,老是梦魇,半夜醒来一个人也害怕,不敢闭眼睡觉。”
她都进宫了,为什么还要分居睡?
抱着睡不好吗?杜承月是怕他不行,然后她会耻笑吗?可她已经做好准备,又没关系。
杜承月有些担忧:“为何前几日你不说?我让太医来看看。”
沈照熹摇头,扯着他衣服的手晃了晃:“你先陪我。”
“好。”
他倒没想太多,就留宿了。没有举行婚宴和封后大典,他觉得就不能行周公之礼,要尊重她。
陪她一晚是可以的。
很快,杜承月觉得自己草率了。
沈照熹洗好澡出来,整个人都是香喷喷的,她只穿了一件里衣,乌黑绵软的长发披肩,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
杜承月靠在床柱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见她记过来了,将书放下,沈照熹把帷幔放下,上了床。
床上有两床被子,一人一床,沈照熹偏不要自己盖,就要钻到他的被子里。
杜承月身子一僵,眼底闪了闪,怀中的小人儿已经揽上他的腰,软若无骨趴在他怀里。
“熹儿。”他声线低哑,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一个人住着这偌大的宫殿,夜晚冷冷清清,半夜醒了就害怕。”沈照熹噘了噘嘴,将他抱得更紧,还催促他睡下来。
杜承月平躺下来,双手抱着她,手掌沿着她的脊背轻轻拍着:“婚后我来陪你住,不会让你一个人。”
“为何现在不陪?你日后都来陪我。”沈照熹拍在他胸口,嘟囔着,“我又不介意。”
两人就这么过,不能欢爱,没有子嗣,都无所谓,只要他能陪她久一点。
杜承月叹气,心想这日子过得真慢,只盼着快些过了守孝期。
他抱着娇软的人儿,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
沈照熹昂起头,轻轻咬住他的下巴,还磨了磨,惹得杜承月浑身一僵,随后,他俯下身子,吻住了她娇嫩欲滴的唇瓣,卷着她的舌头缠绵。
“唔——”沈照熹只感觉空气有些稀薄,闭上眼,双手缠绕着他的脖颈,他一个翻身,半压着她。
杜承月对她素来的温柔的,不知为何今天有些霸道,撬开她牙关,往里不断探入,吸取着她的芳泽,不断探寻着每一个角落。
两人的呼吸愈发粗重迷乱,沈照熹将他搂得更紧,声线有些娇媚:“六哥哥~”
也就是这声六哥哥,让杜承月倏然惊醒,将脸颊抵在她的脖颈,将她抱入怀,没有了其他动作,正在平稳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