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喘,只顾着埋头吃饭,万万没想到,那位要啥有啥的东宫太子竟然对平平无奇的自己有点意思……
她怕了,真的怕了。
不一会儿,聊到了南方水患治理的问题上,有几个心腹大臣是站在太子这边的,早日在朝堂上便是唯太子马首是瞻,说什么是什么。
如今一提起水患治理,几个大臣斗着胆子发表了些憋了许久的意见,但太子锦衣玉食,根本不知民间疾苦,对百姓也是相当冷漠,冷笑道:“张大人这是何意?先前在朝堂之上可还认可本宫的想法,如今……却是说南方涝灾成了本宫的不是了?”
那位张大人也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的三分想法顿时被人冷目一眼打得烟消云散了。磕磕绊绊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只是,南部如今民不聊生,拨款远远不够百姓重修家园,又手续繁多,层层克扣,我看……”
“你看什么?”太子向后微微一靠,睨视着那差一点儿就跪地上的白胡子老头儿,“你是说,这款,是本宫徇私舞弊了?”
张大人的老胳膊老腿顿时贴地了。
萧璟玉冷声道:“皇兄何必动怒,张大人不过陈述实情罢了。皇兄不会克扣赈灾银两,不代表手下之人不会。”
太子压根儿不想理他,转头对着向自己发问的人道:“那些百姓胡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操心那么多做甚?杞人忧天,无为而治都忘了?”
萧璟玉的眉越蹙越紧,几乎是咬牙道:“无为而治可不是皇兄理解之意,皇兄不会不知。”
太子理也不理,直接端起酒杯去敬旁人。
萧璟玉气的几乎七窍生烟,却只能一忍再忍。宋依韵也对太子行径不满,开口道:“不胡作非为,方可谓无为而治。”
太子闻言,一张笑脸转过来看向寒着俏脸的佳人,笑道:“四弟妹说得对呀!”
宋依韵从内而外感到一阵尴尬,轻轻握住了萧璟玉的手。
麻烦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必须成双入对儿的来才能显示她究竟有多点背。
宋诏韺温润的嗓音也响了起来:“二妹近日都在忙些什么?想来照顾母亲和小妹必然是疲惫不堪,大哥……这才去庙中求了一个玉佩来,高人做法开光过的,送你,佩戴在身上,以求平安。”
一块莹润翠绿的玉石递到眼前,宋依韵有些呼吸困难,笑道:“大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就别哄我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我可要不得。”
宋诏韺哈哈笑道:“我是你大哥,你永远都是我的二妹,收下便是,记住了啊,要一直戴着才能有效。”
宋依韵面色为难,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
他向来是个十分耐心又温和的人,那人如此抗拒,他也不生气,一双眼眸轻轻弯起,笑道:“你若是喜欢,便留着,不喜欢,丢了也无妨。嗯?”说着,向前递了递。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忽视了萧璟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