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计赢他!想到这里,虚晃一枪,策马跳出圈外,高声喝喊道:“某家不是对手,败阵去也!”话音一落,催开战马,奔东北方向跑去。
白天宝一看,气得“哇呀”暴叫。他也高声喝喊道:“娃娃,你跑不了啦!”说着话,双脚一点飞虎-,这马跟闪电一样,追上前去。
时间不大,白天宝就追了个马头碰马尾。他把大槊高高举起,就朝日再镖砸去。
田再镖见敌将追来,把花枪交于单手,偷偷拽出了电光锤。他打这件暗器,跟常茂扔龟背五爪金龙抓一样,那是百发百中。只见他猛一抖手,“嗖”!从肩头上将锤扔出。
白天宝只顾举槊了,没想到田再镖来这么一手儿。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那电光锤就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只听“啪”地一声,就把他砸死于马下。
田再镖这一招儿,白天亮看得是真真切切,疼得他大声吼叫道:“哥哥,你那么大的英雄,怎么没小心暗器呀!你的在天之灵别散,看小弟给兄长报仇!”话音一落,催马抡槊,来战田再镖。
五六个回合之后,田再镖心中合计道:呀,这小子也是一员猛将。嗯,待我再用电光锤赢他。于是,他又把暗器操在手中。他正寻机进招儿,又一想,不行!吃亏上当,只是一回。再苦使用电光锤,他总有防备。想到此处,只见他拨马跑出圈外,挂好花枪,将电光锤装人兜囊,然后,急忙摘下弯弓,拿出一只三棱透甲锥,纫扣搭弦,冷不丁一回身,“啪”!就将透甲锥射了出去。
说书人暗表:身为大将,得讲究弓、刀、石、马、步、箭这六种本领。要不会射箭,或是射而不中,那就不符大将的身份。花枪将田再镖,在这方面可下过苦功,有百步穿杨的本领,尤其眼卜,他离白天亮还不足三十步。所以,这一箭正射到他的脑门儿上。由于田再镖用力过猛,这只透甲锥从前边射过去,从后脑勺就出来了。可怜那白氏弟兄,双双死于花枪将之手。
田再镖心中高兴,把弯弓带好,复又摘下花枪,二次奔元营冲去。
常言说。“将是兵的胆,兵是将的威。”大将阵亡,那是旗倒兵散啊!因此,田再镖很顺利地登上了天荡山。
这阵儿,田再镖心中暗想,翻过这架山,往前再走十里,就是白阳关,不用多时,就能与主公、军师相见了。想到这儿,精神立刻振奋起来,又朝前冲去。
前文书说过:这座天荡山上,还有座小山,叫笔架山。离老远看,活像笔架一样,故此得名。这个笔架山,有三个尖儿,两个豁口。要想到白阳关,必须打这儿通过。
田再镖刚走到笔架山前,忽听“咚”传来了炮声。紧接着,有一员大将,带领元兵,截住了去路。
这会儿,田再镖已力竭精疲,遇上元将就头疼。可是,迫不得已,也得伸手。他定睛一看,认识。谁呀?原来正是前次被他战败的那个大都督赤福延恺。
前文书说过:日再镖使出败中取胜的招数,扔出电光锤,砸到他的护心镜上,把他砸得抱鞍吐了鲜血。元顺帝见他负了重伤,意欲传旨,叫他歇息,赤福延恺也是铁打的汉子,非要报仇不可。元顺帝见他如此果断,便为他拨重兵一千,仍旧把守笔架山。
赤福延恺来到田再镖近前,把燕尾神枪一抖,恶狠狠地说道:“小子,还认识本都督吗?”
田再镖说道:“怎么不认识,不是我砸过你一锤吗?”
这一句话,戳到了赤福延恺的痛处。他高声暴叫道:“呸!姓田的,那算什么能耐?打仗讲究真实本领,你用暗器赢我,那不光彩!今天,本都督就要报这一锤之仇。休走,着枪!”话音一落,晃燕尾神枪,大战田再镖。
他们二人:田再镖精疲力竭,浑身酸软;赤福延恺吐血受伤,体力不支,都不敢硬打硬拼,都想用巧招儿赢人。
二人打了有三十余个回合,赤福延恺眼珠一转,拨转马头,奔笔架山的豁口而去。
田再镖也非得从那儿通过呀!因此,催马便追。他刚追到山口,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条羊肠小道,曲曲弯弯,通向山外。在小道旁边,戳着一面纛旗。这面旗长有两支七八,旗杆有碗口粗细,上头是风磨铜的顶子,红缎子旗面,镶着黑边。
这时,赤福延恺已从旗杆旁边通过。田再镖略一思索,便下定决心,冲旗杆闯去。
田再镖这么一冲,坏了。怎么?原来这杆旗也是暗器。当日再镖来到旗杆下的时候,“啪”!大旗一倒,就冲花枪将砸来。
这杆大旗,上头是风磨铜的顶子。连旗杆的分量算在一起,重有百斤,跟锤一样。真要砸上,那还受得了吗?
田再镖见大旗砸来,急忙使了个举火朝天的架式,“咯楞”一下,就把旗杆给架住了。架是架住了,一震之下,田再镖差点儿出溜到马下。霎时间,只觉得金星乱冒,胸口发热,在马上摇晃起来。他本想把旗杆推下去,可是,不行啊,连一点儿劲也没了。
与此同时,那赤福延恺拨转马头,又向田再镖扑来。
田再镖举着花枪,光顾对付旗杆了,也没顾及到敌将。那赤福延恺马快枪快,照着田再镖的前心,就将燕尾神枪扎来。
田再镖见了,大吃一惊。他想躲闪,没来得及,就把身子往旁边门去。可是,他上面还托着那么重的旗杆呢!就这么躲闪,那能利索得了吗?因此,被燕尾神枪扎进了腹腔。
那位说,怎么叫燕尾神枪呢?因为这件兵刃非同一般,跟燕子尾巴相仿,两个尖儿。两尖儿中间,还有个带刃的半圆形圈儿。这种兵刃有独到的妙处:能咬别人的兵刃。不过,也有短处,扎人的时候,不如一个尖儿的扎得深。
闲话休提。赤福延恺手持燕尾神枪,刺进田再镖腹腔。这一刺,能有四寸多深,那能受得了吗?就听花枪将“啊呀”一声,撒手扔枪,立时栽于马下。
赤福延恺一看,乐得够戗。他双手握枪,“腾”!往回就。
田再镖瘫软在地,鲜血直流。
赤福延恺一看,高声叫骂道:“姓田的,今日咱俩相逢,该着本都督报仇雪恨!”说罢,翻身下马,挂好燕尾神枪,“锵啷”一声,将马刀拽出。他想把田再镖的脑袋剁下,好回去请功;另外,也出出心中的恶气。他“噔噔噔”紧走两步,来到田再镖面前,定睛一瞅:只见田再镖仰面朝天,面如白纸,牙关紧咬,二目紧闭。看罢,摁住他的脑袋,说道:“小子,你就活到今天吧!”他以为田再镖已经死了,所以,举起马刀,就要砍他的脑袋。
再说日再镖。他虽然挨了一枪,血流得不少,伤也不轻,可是,并未扎到他致命之处。他模模糊糊醒过腔来,微睁双眼一看:呀,赤福延恺手提马刀,站到面前,正要行凶。看到此处,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力气,只见他“噌”地一声,一跃而起,拦腰就将赤福延恺紧紧抱住。
就这一下儿,差点儿把赤福延恺吓死。只见他撒手扔刀,与田再镖滚粘到一处。
田再镖心里说,干脆,我把你掐死得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