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难怪了,吾买尔老师每节体育课上穿的毛衣,花色、款式都不一样,原来全是你们这些小女生送的!”
“胡说八道!我那是在为你勾呢!”她有点被误解之后、想急于表白的激动,声音有点高。
“看把你激动的,开玩笑也当真,我还不知道你吗!十七、八岁就跟一个家伙不清不楚,混到现在还是个不明不白的,好容易勾了一件毛衣,还有一半是别人的功劳。简单说来就是一个字---笨!”就逗她!
“谢谢了,这么高的评价!小女子不配!唉---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那家伙害的!可惜了,我一朵鲜花插在了…插在了…嗯,是咋说的?我忘了。”脸上露出狡猾的笑意。
“插在了美玉上!”你挖坑,我偏不跳。我要来个标榜和自我标榜全覆盖。
“皮厚!谦虚点,低调点撒!噢!想起来了,是牛粪上!哈哈,真贴切!”仿佛报了一箭之仇似的,很开心。
“啊?你竟然还有这么沉重的过往!真令人同情呐!”我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
“哥---讨厌啦!你就不能让着点你家小姑娘吗?还当哥呢,一点爱心都没有!”斗不过,使出杀手锏,耍赖了。两脚乱蹬,腿,看样子是好了。
斗嘴,这功夫我已经颇具火候,比她早出道一年,别以为这一年我在打瞌睡呢!
“阿英!饿了没有?”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也就不再逗她了。时间已是下午4点多了,按新疆时间才中午2点多,闹得有点饿了。
“我不饿!”没精打采的样子。
“真生气了?小心眼,逗你玩的!还当真了!”我正经地说道。
“没呢!跟哥在一起说笑,我哪会生气,只有突然有些想安妮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安妮去年就和大辉结婚了,写信过来告诉了我一声,现在一家国有公司上班,公司效益一般般;大辉一直想辞职,他在区五交化上班,也觉得没意思,想自己闯一下,不知辞没辞,很久没有他们的音讯了。”
“结婚了?这么快,她们还没有我们认识得早呢!咋没给我说一声呢?”她有些想不通。
“她和你本来就隔着一层,你还在读书,给你说也没啥意思。”
“隔着一层?不会怨我抢她男朋友吧!”
“切,都啥年代了,还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更何况没有的事!”我不以为然地劝慰她。
“男人都心大呵,自己做的坏事,扭过头就可以忘掉,而女的就不同了,会记一辈子的,别以为过去了,就没事了,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总有一个人会记得的!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经意地一晃而过,不在一起了,一语一笑一转身都能回忆得清清楚楚的,哪能说忘就忘了,那多半是骗人的借口罢了!”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埋怨我。
“好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过于纠结,世上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哪能都背在身上,放下才能轻松,放弃才能走得更远。舍不得,放不下,会累死的,最终还是一事无成!所以古人才有大辞不拘小让,大行不顾细谨之说。”
“道理是这样的,可是很多人,很多时候做不到!”站起来,看向窗外。“明天应该可以通车了,我爸妈早就急着想见你了,我们也不可能长久待在这儿,最终还是要和家人见面的!哥!你过来吧!求你了!”
“这…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想着我妈还在等着我把她的小仙女一样的女儿带回家,我竟有些犹豫了。
“唉,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痛快的答应?我很期待哎!”她有点失望,不经意的一声叹息,扎了我一下,让我一激灵。
“其实答案早就有了,只是命题条件改变了,又要重新论证啰!”我没说你老爸的态度才是这答案的关键,不想给她过多的压力。草原上的人从小到大无拘无束惯了,不愿寄人篱下,弯腰驼背地生活,遵崇那种:站起来顶着天,倒下去是座山的尊严。如果遭人白眼,还要苟延残喘,又何必放下尊严,当初迎合呢?可是,让小姑娘左右为难,那不是我的目的!实在不行,就硬抢!
有些野蛮!但很浪漫哈!想到这,我不仅哑然失笑,好像此次我是过来抢亲的!
“哥笑得这么险恶,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说来我听!”见我笑得莫名其妙的,她盘问起来。
“没有,只是觉得可笑,就忍不住想笑,没什么,一会儿告诉你!走啦,我背你!”
“没事的,早就不疼了,可以自己走了,背来背去人家笑话。”她扶着我站起来,踢了踢腿,“没事了,可以走了。”笑着挽着我。
“有事才背,没事就不背,也太功利了,不符合当哥的逻辑.想背就背了不要理由!”
“切,这么想背?我以后天天让你背,粘在你背上不下来,到时你又要嫌烦了。”笑着推着我的手:“不要啦。”推来搡去的免不得又嬉笑一番。
“哪能呢,背你一辈子是我愿意的!不会烦的!只要你愿意要我背!”
“哼!尽捡好听的说,谁知道呢?该不会像那位北京大哥似的,嘟嘟囔囔的没完没了,老大不乐意!”又扒开我的领口仔细查看一番,见肿块已经消失了,这才放下心来。“走啦,走啦!小屁孩似地繎起来没完没了!”笑容满面地拉着我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