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是我这一辈子做出的第一个重大的决定,没有任何人指使就做了,现在我还感到自豪呢!如果,我稍有犹豫,就会让那家伙阴谋得逞。哼哼!失算了吧?”
我有些自鸣得意地说。手抚弄着她背后长长的黑发,又浓又软。我的头发被她剪了之后,也是由于工作的原因,再没留起来,可惜了那一篷浪漫而卷曲的长发。如果长在阿英头上,她会更加美丽的。
“就喜欢哥这种厚脸皮的样子,明明是自己的不是,还要说得冠冕堂皇的。你要不来,后面有一群人排队呢!到时还不知谁失算呢!”说完,就一口咬在我的肩头上。
“哎哟!”我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这傻丫头,除了嘴硬话大,根本扛不住事儿,特别是感情上的波折,她根本担不起!
看到她报复之后,洋洋自得的样子,“不疼吗?”我不假声色地问她。
“不疼,一点都不疼呀!”她若无其事地说。
“咬破了!”我感到她咬过的地方有些麻木。
“不会吧!我看看。”她有些紧张地说。扒拉开领口,“哎呀,哥肩上起满了红疹子,真是水土不服呢!可是为什么会肿呢?我没使那么大的劲呀!”她有些着急了。
“坏了,你的毒液已经快流到我的心口了,唉,我中毒了,走不出五步,我就会露出原形,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吓死你!”我夸张地吓唬她。
“哥,别胡闹了,越肿越大了哎,怎么会这样?快、快叫医生,你感觉咋样?”手忙脚乱,六神无主。
我倒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脸上有点绷,皮紧哈。“我现在觉得心慌、手抖,脚软,站不稳,舌头有些僵硬了。”我还在逗她。
“哪可咋办!?”已经快急哭了。
“阿、阿英,你听、我说…”看她着急的样子,我有些不忍,想解释,又想笑,噎了一下,倒显得真有点嘴不能言,脚不得行的垂危样子。
“啊?走,赶紧!”她倒突然冷静下来,转过身去,背起我就走,劲真大,她恐怕一辈子也没使过这么大的劲。楼道里疾走了二十来步,我50多公斤的体重,她竟气不喘,脚不颤,还一个劲地“哥、哥!”地叫得人心软。
“好啦,傻丫头!我没事的!放下来,我自己走!”一口咬住她耳朵,要她停下来。
“没被你毒死,倒被你颠死了,”从她背上滑下来,我以怨报德地埋怨她。
“真没事吗?你别骗我!”她还在那儿焦急,脸色也变了。
“傻丫头,真到了要你背着跑的时候,也就没那必要了。歇会儿啦,傻!”听得我这样说,她似乎有些相信了我没事,最少当前没有什么大问题,神情有些放松,但还是将信将疑,扒开领口又看了一会儿,“发红了,正散开呢,还是看一下医生吧!”拉起我的手,就往楼下走去。
门口左侧有一家小诊所,进得门来,简要说了一下情况,医生就扒开领口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风疹块,不碍事!外地人吧?”
阿英就告诉医生说:才来杭州三天,北方人之类的,没说是她咬了之后,才起的肿块,并反复地问医生究竟有没有事。医生说没事的,一冷一热就会出现这种状况。“可他那里冬天冷得很,夏天又热得很,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医生说:这是身体机能调节的表现,没事的,大人了,不需要吃药,自己就能好的。身上的红疹子要勤洗澡,会痒的,不要抓挠,抓破了会发炎的,皮肤不好的人会溃烂,要注意咯。不用担心,适应了就好了。
听完医生的话,这才有些相信了,还免不得要我捋起袖子查看一下两个胳膊,也有不同程度的红点。不放心,又让医生看了一下,得到一样的答复才如释重负一般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