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涟努力转身望向那只手的主人,那张熟悉的俊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是时寒墨……
他怎么会来?
“好疼……好疼啊……寒墨这个女人想要害我……”
“时……”费力挤出一个字,苏清涟本想开口解释,可是那些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时寒墨就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手中的力度也愈发大力。
她面色涨红,甚至有些红的发紫,额角凸起的血管似是要爆裂开来。
“苏清涟,你要是敢对她下手,明日我就让你永远的滚出莲城!”
时寒墨的声音如淬冰利刃般,刺透她内心所有柔软。
可是此刻苏清涟根本听不清男人的声音,她的耳边嗡嗡作响,视线范围逐渐收拢,她快要死了……
想不到,时寒墨竟这般轻易对她起了杀心!
“寒墨……我疼……”乔枚躺在地板上,额角的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脸上沾染血迹,她身上那件白色连衣裙也顷刻间被染红了。
明显一副奄奄一息的受害者模样。
听闻声响,时寒墨立刻松开苏清涟,大步流星的朝乔枚走去,神色匆匆的将女人抱进怀里。
“寒墨,要不是你及时赶来,今天我恐怕……恐怕就要死在这了……”
乔枚软弱无力的倒在时寒墨的怀里,精致的妆容早已变形,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寒墨,你也不要太过于责备苏清涟,我今天来只是想要来告诉她,我们的婚事,邀请她届时出席婚礼,可是她突然像是情绪失控了一般,冲过来就想要置我于死地……”
不得不说,这个乔枚真是手段高明,简单几句话就把事情推入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局面。
苏清涟趴在地上,大口喘息享受新鲜空气。
听到这话时,她不由地背脊升起一层寒意,赶忙单手撑地站起身,认真看向时寒墨声音嘶哑微微颤抖:“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没有推她。”
“呵!”空气里兀的响起鄙夷声,时寒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苏清涟,你究竟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我亲眼看着乔枚在你眼前摔倒,你还想怎么抵赖?”
男人面色阴沉,语气里充满愤懑,凌厉的目光想要将她刺穿一般。
“我没有……”苏清涟委屈的连连摇头,她想要解释,可是时寒墨似乎并不愿意听她的辩解。
“明天当着媒体的面,亲自向乔枚道歉,要是不照做的话,后果你应该清楚。”
话毕,时寒墨将乔枚打横抱起,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时寒墨的手段她太清楚不过了,无非是要断了父亲的治疗,他知道,父亲是她唯一的软肋。
苏清涟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扑簌簌往下落。
在大门合上的前一刻,她看到躺在时寒墨怀里的乔枚突然转过头露出得意的笑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是的,她输了。
苏清涟怔在原地,轻咬下唇思量许久。她和时寒墨同居这么久,乔枚绝不可能放过她。
即使万般不愿,她也只能选择离开,多留一秒,父亲就会多一分危险。
所以,她做出了个明智的决定,她要离开时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