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试试看那么大一块金子当面前,你认得不认得,黑夜里闪闪光啦笨蛋。
我没好气说道:“幸会幸会,上次屋顶一见,下官就被兄台的风采所倾倒,一直念念不忘,没想到今日重逢,实在是很有缘分,不如大家坐下来一起喝个茶。”
这人虽然黑巾蒙面,我仍然看到他嘴角略微抽搐的样子:“你真是叫我颇为死心。”他说。
“我不明白,我又不是二八妙龄少女,你也没有向我求过婚,叹什么死心不死心的,多肉麻。”我摊手。
冷不防一阵冷风闪过,这人竟冲到我的跟前,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便单手一揽,揽住我的腰:“给你三分薄面,你便开起了染坊啊,嗯?”
威胁力十足,包括他的动作。
我最为吃这种威胁了,立刻举起白旗:“不要动手动脚,大家有话好好说,冲动是魔鬼。”
那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近距离滴溜溜看了我一会:“凤宁欢,你知道不知道,你为何叫我死心?”
“我说不知道,可以么?”我小心翼翼地,试图躲开他靠前的动作。
“哼哼……”他只是给了我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还有,你能不能,离我远上那么一点点……”我伸出手指,再度小心翼翼的,顶了顶他的胸,虽然知道撼动不了他分毫,不过,趁机试试手感也是不错的,事实证明,手感很不错,建议大家都来戳戳看,有益身体健康……
他的双眼里透出一丝的隐忍,却终于放开了我,冷笑一声,说:“以前的你,巴不得我总是抱着你,怎么会让我离开分毫?”
我冷不防听了这句话,隐约听出那么一点酸,刹那浑身毛倒立,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刷拉拉如雨后春笋,一跳三尺高:“你说什么?我?以前的我?抱着你?”
蓦地身后“喵”的一声尖叫,却是我那只捡回来的小猫,大概是被我一时激动踩到了尾巴,吓的刷地跳到一边去,瞪圆了眼睛,滴溜溜看我们。
我心头虽然震惊非常也巨吐非常,不过见了猫儿受惊,百忙里仍旧回头:“喵喵,没事没事,踩到你了么?”
低调兄喝道:“住口!”
我莫名回头看他:“怎么了?”
“我不爱见!以前的你冷若冰霜,现在的你对谁都那么婆妈而且多话,以前你见了这种猫儿狗之类,皱皱眉躲得很远,现在却主动亲近,以前的你……”
我听得摇手不迭:“你且莫说以前的我见到你就会扑过去恨不得跪倒你的面前,现在的你又推开三尺如何如何,我现在很确定的是,兄台,你,认错人了。”
他被我堵住,身份讪然,却说:“我也以为我会认错,可是……这时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更何况,我确认的是……”
他忽然欲言又止。
妈的,总是在紧要关头停下,不过,既然他不是来杀我的,那么我就不用害怕了。
我不慌不忙,说道:“你可知道,在这世间,找到一模一样的人那是很是容易的事情,如果单凭一张脸来确认,那是最不……保险的啦。”
“我不仅仅是因一张脸。”
“那还有什么?”
“还有……”他明明似有杀手锏,却偏偏不说出。
“你说不出?那就是心虚……”我拉长语调,有恃无恐的,“认错人了就应该承认,我明明不是你要找的,为什么还死缠烂打阴魂不散的,这样很惹人厌烦,兄台,麻烦你,出门后左转,一直到门口,不要再回来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想找的那个人是谁,不过我很确认,那不是我。”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忘记了以前的一切,甚至,练武功都失去。”他沉声回答,竟丝毫没有被我的话撼动,自顾自说道,“或者你演技群,或者你是因为我以前待你……不过你要知道,你既然是那里的人,那么你一辈子也逃不脱,就算你躲过了一时都好,你总不会连这个也忘记了吧?”
我只觉得在听神话,天方夜谭:“抱歉,也许我真的是连这个也忘记了。”我是半路来的,没有义务记得更多,假如低调兄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也没有这个责任替我的前任还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债务状况吧?
对于这位反复无常神出鬼没的低调兄,我自我感觉,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他好像十分困惑:“你真的连你的出身都忘记了?”
“嗯。”
“你可知这样的后果如何?”
咦,莫非是开始威胁了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风水轮流转,不是你威胁我,就是我要挟你,我回头看他:“你知道?”
“不要用这种挑衅的表情看着我。”他的声音忽地有些嘶哑。
“切……又不说了。”
我没趣的挥挥手,“我说过了,你找错人了,说一万遍都是同样……你……”
双臂被人从后面倒剪住:“其实有个办法,可以分辨你的真假。”
“你想干什么?对我大刑伺候么?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御史府,外面千军万马都在,展昭你知道么?他也在外面,你给我住手……”我感觉到了疼,忍不住叫起来。
“千军万马么,那你试着叫叫看,至于展昭,我可是看着你送他走的,啧啧,那是一个依依不舍的样子,怎么,你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他忽然住口。
“哈,你的语气很是懊恼,怎么,你是被人抛弃了么,兄台?”
“你给我住口!你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他果然大为恼怒。
这人的口吻,处处透着自傲,他究竟何许人也?欺负他不至于伤我性命,这又是我御史府,我傲慢说道:“我为何不敢对你如此说话,你又是什么人?有种就把面罩摘下来,大家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咯。”
“哈……哈哈。”此人不怒反笑。我怀疑他是被我刺激的脑筋失灵。
“你干嘛?”我问。
他略一用力,我“氨地叫出,手好痛,“我是说还有一个方法,简单,直接,立刻就会知道你是真是假。”
“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我儿子,要滴血认亲?”我苦笑着。现在还有心情讨人便宜,可见情况不是太糟糕。
但是很快,情况便直接三级跳到最糟糕这一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