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白玉堂气哼哼的说,半边衣衫已然不成样子,撩起来快到肩头,露出手臂上两处伤口。
我讪讪地看着他小臂上那两排整齐的牙印,有些后悔了,此刻已经肿起来,鼓鼓的样子似中毒,果然入骨三分。
“大人是官,你想太多了。”旁边展昭淡定地说。
“我常常听人说官比贼更狠。”白玉堂无辜的看着我。
我赶紧将药粉撒上,用巾带把伤口起来,也安慰着暴躁的家伙,说道:“不要这样,你是大侠,自然是不怕这些小伤的,我向你赔罪行不?”
也许是这话有几分作用,白玉堂撅了撅嘴:“哼”
收拾好了他的伤,外面兀自万籁俱寂,汴京城的人大多还在沉浸好梦之中。
展昭说:“这时候早朝也还不到,大人你确定要去安乐侯府吗?”
我起身,整理了一下浑身官袍,说道:“那是当然了,人是在我这里丢的,我自然要全力找回来。”
白玉堂说道:“算你还有些良心,浮羽没白白替你治眼睛。”
我冲他一笑:“还得白五爷开道。”
白玉堂将拉起的袖子放下,握住宝剑,器宇轩昂的向前走两步,说道:“有五爷在,刀山火海也去的。”
我喃喃:“那我可不想去。”
展昭说道:“那虽然不是刀山火海,也堪比龙潭虎穴了,白玉堂,你先别说大话,好好地保护大人。”
白玉堂昂然说道:“就算龙潭虎穴也照样踏平。”他一马当先出门,回头又说,“展昭你看好了这御史府,小心后院起火。”
我瞧他这话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又似乎另有所指,只好对展昭说:“这边就拜托展大人了。”
“大人放心,展某定然不负所托。”展昭微微躬身。
我也做了个楫,这才转身向外走去。
备了轿子,一路催促,终于到了安乐侯府。
门前那两盏大大灯笼远远地在风里摇晃,照的我心神不宁。
轿子还没到门口,那边的守门士兵已经作:“站着,是什么人?”
白玉堂喝道:“闪开,别挡了五爷的路。”
“大胆狂徒!”便有人大叫,又看白玉堂半身血迹,更是警惕,霎那间刀剑出鞘的声音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找死!”白玉堂浑然不惧,甚至跃跃欲试。
我慌忙从轿子里钻了出来:“切莫动手!”
白玉堂悻悻地停了手,扭头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我可听话了。”
我扫他了一眼,向前一步,那守门的士兵之中,竟然有认得我的,当下叫道:“这不是御史府上的凤大人吗?”
我不敢怠慢这帮大爷,当下喜出望外的拱手:“这位大哥既然认识兄弟那就好了,在下正是监察御史凤宁欢。”
这帮人听了本大人的名字,不知为何各自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样子也不似先前那样嚣张。
那带头模样的人便迟疑说道:“原来是凤大人……凤大人的双眼已经好了?”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
晕,居然连我双目失明也都如此清楚?想我区区小官儿而已,怎么值得他们挂心,嗯……一定是哪里不对了吧?我心头想。
“有劳相问,已经好了。”我赶紧回答。
“呵呵,这就好了。咱们侯爷知道了,定然欢喜。”
他欢不欢喜,关我屁事……
“嗯……”沉吟着,不想再跟他乱扯下去。
那小头目察言观色,挥挥手让周围的士兵退下,自己上前一步,小声又说道:“先前不知道是凤大人,一场误会,请不要挂在心上。”
咦呀,我看着他半是忌惮般看我神情,听着这近似有点讨好的口吻,简直受宠若惊。他们这些人向来是……说的不好听一点,狗眼看人低的,上次我来的时候,还吃了好大一碗闭门羹,说什么“每天来拜见侯爷的王侯将相多了去”,又怎么会将我这你芝麻官还小的人儿放在眼里去?
“好说好说。”我感觉……好像变天了。
“不知道大人这么晚了来侯府,是做什么?”那人又问,小心翼翼的。
我打起百倍精神,也小心说道:“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同侯爷商议,能不能拜托兄弟……进去跟侯爷通报一声?”
“这……”那人迟疑。
我的心一跳,急忙说道:“下官知道这个时候不大好,不过实在是急事,实在不能拖到明日,不然的话恐怕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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