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色苍白如尸体的上官水督头贴甲板,喘着几口微弱的热气,化成水雾与云融在了一起
“什么!上官水督,你这...这是如何得出?”
“照说他们刚上船时没有直接杀了我们,而是把我们绑着,应该是会放了我们啊!”
“上官水督,你说是不是啊!”
李公公惊出一身冷汗,惶恐地问道,忐忑内心急需上官恭的肯定话语来平定
“哎——”
但上官水督对李公公的问题却只是一阵叹息,疲倦的脖颈微微抬起,让他得以面向前方甲板的一处
得不到回答的李公公,在这密集的云雾中也只能东张西望,但看到的只有白茫茫云雾,汗如雨下的他,面容急怯,最终也只能心急跟着上官恭朝前方望去,
而望着、望着...
好像在云雾中望到了一个庞大身影,李公公见此便也瞬间明白了上官恭之意...
明悟的李公公满心绝望,终于不在纠结,静静的趴在了甲板上...
‘想我一生,幼时穷苦、踌躇满志、以命修道,终镇一方...
三十过后,入宫为官、权富尽享...
而如今双亲离世、身将死、道将消、却仍未得立...’
“哎...”
若有下辈子,我李庆奎定不再贪图荣华富贵、不再做人走狗...
“哎...”
李公公又叹了一口气,
“若我李庆奎今生能早日醒悟,倒也不至于一把小刀坏了二亲所授之身...‘’
……
“咦!”
“云起了,倒是可以洗个澡了!”
“哈哈哈——”
天帝见这密集的云层一阵兴起,便一脚拔出,但鞋却留在了刘铭嘴里
“欧——”
一阵阵呕吐声自刘铭嘴中传来,只见他口中不断泛着白沫,抽搐着躺倒在甲板上,不过好在有云相掩,也不怎么不雅……
“一剑徒儿!”
“嗯!师尊,徒在!”
“我去里面洗个澡,剩下的人就由你处理了!”天帝往后挥挥手随意说道
“是!师尊!恭送师尊”
裘一剑抱拳一拜,目送着天帝走向船中央那玉石为柱、黄金为瓦、金丝楠木宫殿...
而天帝双手只轻轻一推,这宽大的粉着红漆的的门便缓缓张开,一股清香自内袭来、沁人心脾,天帝便也是一脚踏入...
“呼——”
裘一剑与北忿同时松了一口气
“嘎——!”
但门突然又开了!
“哦!忘了说了,一剑徒儿你不要太残忍哦!”
“啊...是!师尊!徒儿都懂!”
裘一剑慌忙回答,连忙再一拜,这一拜还差点没站稳!
师尊此言定大有深意!
师尊这肯定是在考验我,在考验我是否够格做他的徒弟!若是我多愁善感、优柔寡断,处理不好...
裘一剑想着又看了看倒在白芒云雾中的刘铭
那就是下场!
“哐!”
红漆大门猛然关上,裘一剑心神也是一震,恍然醒悟!
师尊所说‘不要太残忍’,且听之如戏言,那么实际之意便是要残忍!
得快些动手了!
裘一剑想着便将寒剑拔出了剑鞘...
上官祠堂内,上官恭的命简也微微起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