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
黎寒似乎没有听到方氏的话,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那马车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娘,我该回去温书了。”
说完这话,他便越过方氏朝府内走去。
方氏看着他离去背影,苦涩道:“冤孽啊。”
殷老夫人回府之后,就唤来秦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
最后,她低叹着道:“祖母离开黎府的时候,瞧见黎寒那孩子追了出来,一人站在门前目送我离去,那萧索的模样,便是祖母也瞧着心疼,他是个好的,可奈何造化弄人。”
秦婠闻言也叹了口气。
黎寒确实是个好的,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虽是读书人却不迂腐,与她也有共同语言,若是能够嫁给他,远了瞧不见,但最起码能过几年琴瑟和鸣的舒坦日子。
只是,做人不能那么自私,对方氏和梁老夫人来说,黎寒就是她们全部的寄托和希望,更何况,黎寒寒窗苦读十余载,若是为了她而壮志难酬,那她就会成了罪人。
秦婠抬眸看向殷老夫人道:“婚事没了便没了吧,咱们也不能做那坏人,阻了黎寒的大好前程,他是个有志向的,孙女可不愿成了罪人。”
殷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低叹道:“他是好的,婠儿更是个好的,你们本该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偏偏……唉……”
秦婠闻言也是皱眉:“那二皇子着实可恶,他越是这般做,我便越是厌恶于他,他……他简直德不配位!”
“嘘!”殷老夫人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道:“你呀!口无遮拦,二皇子即便再有不是,那也是天潢贵胄,岂是你能这般评说的?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治你个藐视皇族之罪!”
秦婠自然知晓,自己这番话已是出格,但她着实有了恼了李翰所做所为,先是拿了她的帕子,吓的她半死,后又来阻她婚事。
她说他德不配位已经是客气的了,若是骂他无罪,她一定要当面骂他一句:“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目无中人,天下唯我独尊的混账!”
“祖母知道你恼,祖母也恼,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殷老夫人看着她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婠儿,事已至此,只怕你只得在太子与二皇子之中挑一个了。”
秦婠想都没想,直言道:“若真是能由我做主,我宁愿谁都不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
殷老夫人听得这话,顿时就笑了:“傻气!竟说些傻话,即便祖母有心留你,你觉得就二皇子那来势汹汹的模样,能留的住么?”
秦婠嘟了嘟嘴没有回答。
殷老夫人收了笑,语重心长道:“婠儿,趁着现在还有选的余地,快些做决定。祖母不担心别的,就怕一道圣旨,再无转圜。”
这确实是个问题,秦婠想了想对殷老夫人道:“祖母,太子与二皇子都并非婠儿心中所愿,但若非要择其一,婠儿宁愿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