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回到太子府的时候,李澈正在书房与韩先生品茶谈话,身边并未唤人伺候。
通报了一声,得到应允,小全子这才进了书房。
李澈坐在书桌后,转眸看向他淡淡问道:“人送回去了?”
小全子回禀道:“奴才将秦姑娘送到侯府门外,这才离开。”
李澈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沉默了一会,他才又开口问道:“她就没说什么?”
“没有。”
小全子回答完,一抬头就瞧见李澈微冷的眼眸,福临心至的补充道:“但奴才先前备了些点心让秦姑娘带回去,秦姑娘以为是主子所赠,很是欢喜,还让奴才向主子道谢。”
听了这话,李澈的冷眸这才略略好转,微微颔首道:“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全子退下之后,韩先生笑着道:“殿下已近及冠,也确实该为太子府寻个女主子了。”
李澈轻哼了一声:“皇后给孤寻的女子,若是身份低了,会落了旁人口舌,也会让父皇心中不喜,但若是身份高了,她又担心孤得到助益,可谓是操碎了心,孤身为儿臣,自当为母后分忧,这才送了个人到她面前。”
韩先生身为太子府幕僚之首,亦是这太子府的总管,李澈身上发生的事情,从未瞒过他。
李澈与秦婠的,自然亦是如此。
如今听得这话,韩先生微微挑眉,略有深意的笑着道:“那可真是委屈殿下了,为了大业,竟连童贞也失于她手。”
这话一出,李澈的脸瞬间黑了脸,冷眼看向他道:“韩愈,孤是不是待你太好了?”
韩愈闻言非但不怵,反而笑意更甚,但他还是略略低了头道:“属下不敢。”
李澈冷哼一声:“你们一个个嘴上说着不敢,却半点不见悔改,果然还是孤太纵容了。”
这个你们,韩愈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说的是谁,他抬眸看向李澈笑着道:“若是那胆小的,只怕也入不得殿下的眼。”
听了这话,李澈看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
正说着,外间青雷求见。
李澈唤他进来,端起茶盏淡淡道:“说。”
“是。”
青雷行了一礼,将侯府之事娓娓道来,尤其着重说了秦婠应对殷老夫人的回话,说完之后,他低声禀道:“殷老夫人对秦姑娘与主子有了牵扯,似乎很是不喜,还特意提到了秦姑娘的婚事,似有所意动。”
韩愈闻言看向李澈道:“殷老夫人支撑侯府几十载,虽已年老但心思透彻,侯府如今被迫卷入其中,她怕是已经料到咱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属下担心,她会以极快的速度,为秦姑娘定下婚事。”
李澈微微皱了眉,没有答话。
韩愈又道:“殿下若是有心,不若将昨日之事透露出去一二,虽对秦姑娘清誉有损,但这般一来于我们却是大大有益。”
李澈闻言转眸看向韩愈,冷声道:“韩先生可知晓,昨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于兴安侯府而言会如何?与秦婠而言又会是何等局面?”
韩愈恭声回道:“兴安侯府清誉不再,秦姑娘受人非议,此生再难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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