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替身!鬼也可以有替身?”
袁小山听着新奇,这些东西可跟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不同,晚上发生的可都是他亲眼所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事情还得找槐树那个混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自作聪明了!”
爷爷说着就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袁小山心道怎么听上去我这个村长大大怎么像是老扯后腿呀!不过爷爷这么说,他倒是疑惑不已。
“这跟大大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让他在院子里面守着的么,他人都没进来!”
“你懂什么,还记得你中午吃的那只公鸡么?问题就出在了那只鸡身上!”
爷爷剜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似乎嫌弃我什么不懂。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嘛,您倒是跟我说说!”
袁小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以拉着他讲故事就会跟他这样撒娇,万试万灵!
爷爷吐了口烟,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大大跟我久了,以为自己涨了本事!鬼是怕狗、公鸡、牛、羊、猪这些东西的。其中公鸡血和狗血就是鬼的克星,因为这两样都是至阳之物。”
“至阳之物?是不是跟我的尿一样!”
袁小山忽然想起我小时候猪杀不死的那件事,当时爷爷就是让村长带了我的尿去,然后猪就不疯了。
现在想起来,那猪肯定也是被鬼上身了吧!
几年前村支部组织村民一起重挖沟渠,头天终于竣工,第二天发完工钱,村长杨槐树临时决定把村支部养的那头猪杀了慰劳大家。
找了几个青壮汉子把猪赶到圈外,特地拉到了河边,喊来邻村的杨屠夫来杀猪。
话说起来,这猪本来就有些邪性!
它像知道自己要死,看到寒光闪闪的三棱槽刀,就悲嚎挣扎起来。
可被四五个汉子摁住,别说是头贪嘴的肥猪,就是老虎这会儿也只有等死的份。
杨屠夫是个老手,手上可不含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三角槽刀插进猪下咽就给猪放血。
杀猪就是这个步骤,先放血,放血也有方法,三角槽刀刺进动脉伤口就合不上,然后就让受惊的猪随便跑,这一运动就加速了放血,让猪流血而死,这样会让猪肉非常紧致,有嚼劲。
杨屠夫随手放下刀就让几个汉子让开,嘶嚎的猪撒开断腿就狂奔,血一路喷洒,跑了没十多米就一头栽倒,果然都在经验丰富的杨屠夫的掌握。
可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那头猪栽倒在了河岸边,正好之前那下面塌方过,就剩了上面薄薄的土层,两百多斤的猪一下子踩空滚下河去。
这下大家可傻了眼,一旁的村长毕竟不一样,连忙带着几个汉子,撑着大队里的一条大船去捞猪。
正是春潮流水,水流不急不缓,等捞到猪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村南头的大河湾子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又把猪弄回了岸上,杨屠夫早已磨刀霍霍,拍了拍猪肚子,笑言泡了半天,正好血都冲洗干净,说着就要开膛解肉。
可这时,刀子刚点到猪肚子上,杨屠夫手下就感觉到死猪触电般地颤抖,耳边就响起了震天的嘶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