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宫里的潜规则

    我和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偶尔说一两句话，默默地看着夕阳坠了下去，被宫墙挡住，天空慢慢的暗了下来。

    “皇上，您该去玉贵妃那了。”蓦然，走廊那里传来了寿喜的声音。

    “知道了，你去备好驾撵。”他的声音一下子冰冷了。整个人也都紧绷了起来，两个拳头紧紧的纂着，象一只愤怒小兽。他还是不够成熟，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这样的他，如何能够重掌大权。我不由得替他叹了口气，背负得太多。连自己的意愿都不能遵从，违背着自己的心。为了这个皇位，值得吗？也许无所谓值不值得，只是使命罢了。

    “我今天下午，过得很舒心。谢谢你。”他忽然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那一刹那，满天的群星也失去了颜色。只余下他嘴角昙花一现般的笑容，和眼底的纯净。清澈透明。

    若他没有生在皇家，必定是个如水晶般的翩翩美少年，吸引无数美女的吧。只是，背负了太多之后，怎么可能还能如此的清澈？皇宫，从来都容不下这样的人。他，必定也是这样的吧，即使，再不愿意，不能跳脱出去，那么就只能溶入。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怔忡地看者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怎么这么别扭？感觉，好象他要上刑场一样……是我多心了吗？

    满怀心思地回到房间。却发现听荷早就在等我了。

    “郇姑娘，我和寿喜公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教会你一点规矩。皇上身边的人，还是要懂点规矩才好。”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在灯下细细地绣着花。

    “姐姐说得是，若晗的却不懂规矩。请姐姐多多提点。”我恭谨地说着，却有些纳闷，依她昨天的态度，应该不会帮我才对。

    “什么姐姐不姐姐的，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在想，怎么昨天对不冷冰冰的，让你出了丑，今天又巴巴地跑来教你规矩。”她抬起头，笑咪咪地看着我。我不禁有点晃神，真的，好美，若白天哪个冷冰冰的她，是一颗光华四射的水晶珠子，冷冷地，让人不敢亲近。那么这个时候的她，是一抹春天的风，让人从心里温暖起来。

    “皇上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很不喜欢你。是因为，我怕你对皇上不利。还有你对皇上的不敬。但是今天下午，我和寿喜看见你和皇上那个样子……你知道，有多久皇上没有这样与人谈心了？自从登上帝位。大皇子和三皇子相继死去，二公主远嫁边疆，便再也没有这样放松过。所以我想请姑娘你，多陪陪皇上，好歹，也让他舒心点罢。”说到最后，她眼圈已然红了。

    “我….我….”我有点慌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郇姑娘，算是奴婢求您了。看着皇上一日日地瘦下去，越来越沉默，越发地琢磨不透，奴婢心里是越来越难受。你若是让皇上能开心点，奴婢就给您立长生牌位。天天地供着！”这边说着，那边却要跪下去。我一把扶住她。苦涩地说道：“我何德何能，只是皇上他压抑得久了，今个由感而发罢了。况且，明个起我便是她的贴身女婢，自然也会努力让皇上他开心点的。听荷姐姐，你别这样，我受不起，也不敢受。”

    听我我这话，听荷这才罢了。絮絮地说了一些规矩，我用心地记了。最后，她郑重地拉了我的手，说道：“我看得出，姑娘你不是宫里的人，既然皇上信你，那我们也就不多说了，只是希望你不要走错了路。在这偌大的宫里，容不下你踏错一步！另外，这宫里，有些人，也是得罪不得的。比如太后，再比如玉贵妃，虽然皇上不喜欢那位娘娘，但也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惹得起的。还有那些得宠的不得宠的娘娘，以后见了，还请姑娘委屈些。”

    我听了这些，真真的明白，她说的这些，都是金玉良言，既是劝解，又是警告。想必，她也知道玉贵妃和我的那段了吧。也许，这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了吧。

    “好了，洗个澡，早些睡下吧，明个还要早起去伺候皇上呢。我出去叫人备水。”说罢，拿起自己的针线簸箩走了出去。留我一个人静静地想她刚才说的话。她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心里还有点不愿意接受。毕竟和以前的差别太过巨大，一时间，接受不了。

    但是自己清楚，如果不这样，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没有办法过了。不说其他人，单说那个玉贵妃，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以后自己，多注意点吧，只是那个玉贵妃，得小心一点了。不过自己是皇帝的侍女，估计也没有人能随便对付自己。只要谨慎一点，应该也是没事情的吧。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想得再多，日子还不得那么过么。还是先去享受一下热水浴吧！看电视上那些古代女人泡在木桶里，水气浮动，若隐若现的样子，好香艳哦！洗澡去了！

    泡在大大的木桶里，享受热水把自己包裹起来的感觉。骨头里似乎都变得慵懒起来。看着那些干花泡在水里，慢慢地恢复了娇艳的模样。一种淡淡的香气氤氲开来。暗香浮动里，让人不自觉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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