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张奉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顺手再捡拾几根竹棍在手,站起身也不多说,背着手,默默的等着杨修。
此时杨修却已经蹲了下来,同样伸手,捡起几根竹棍,顺着两点间开始拨弄起来。可是任凭他这么比划,还是不能比划出整根的竹棍数。神情逐渐凝重,良久,杨修终于再次起身,看向张奉躬身拱了拱手,礼敬道:“小子,不知还请先生赐教!”
这一刻,张奉终于体会了次当数学老师的快感,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张奉再次蹲了下去,杨修也同时随着蹲下。
伸手在刚才加的一根竹棍前又加了两根,又在另一端加了四根,随后,开始将此时的两端连上,紧接着,张奉又将刚才中间的五根竹棍连上。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两个勾三股四弦五的数量关系。此刻,张奉才又目光看向杨修,微笑轻声道:“此刻,你可曾看出其中的不一样了?”
眯眸认真盯着地上的棍数,杨修凝神许久,三四五。六八十的数量关系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然而即便如此,他脑海中转来转去,最后,还只有勾股三数。
面色有些难堪,杨修为难的看向张奉,无奈道:“这,小子实在看不出其中关系,还请先生指教!”
“唉!”轻轻摇头叹息一声,仿佛嫌弃杨修愚笨,张奉长舒一口气后,才幽幽道:“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不一要只局限于眼前的事物,可以将其翻倍,叠倍,而后再去发现其中的关系。
你且试着将这两侧的根数叠倍筹算出来相加后,在看看这两点间竹棍数的叠倍数。”
闻言,杨修当即在地上写写画画的筹算起来,数息后,再抬起头,已然睁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张奉。
“先生这两边叠倍之和居然和此处的叠倍相当!”
面上露出笑容,张奉看着杨修则是一副如此可教的神情。
当下,张奉又继续道:“那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试想,是否任何直边两侧的数量叠倍之和都等于斜弦的叠倍之和?”
“这!”面色一怔,杨修先是一愣,随即面色迅速兴奋涨红,“先生说的对,斜弦的计算应当就是这样的!”
对于少年而言,没有什么是让他们发现一项未知的事情所带来的乐趣更大。
当下,杨修高兴的与张奉讨论了起来,同时杨修也在不断的筹算,测量,估算。
最终他认定张奉的说话就是真理。
缓缓站起身,杨修倚着他一起起身,张奉单手搭在他的肩上,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高耸的木杆,道:“其实知道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能将他发挥道实际生活中来。
就好比远处那根木杆,眼下,我若想测量其高度,必然不能将其砍倒去丈量,只能通过某些方法侧面去衡量,那此时我们就能运用到方才所研究出的理论。”
闻言,杨修的眸光也渐渐从原先的迷茫变得精湛起来,“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丈量出的木杆的影子来对比计算。”
“不错!”微笑的与杨修对视一眼,“其实我们可以树立一根短一点的木棍,根据他的影子,来测量的木杆高度!”
“不曾想张医令在算筹方面也颇有研究!”说话间,忽然在张奉二人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闻言,杨修面色瞬间一变,迅速转身过去,躬身拱手朝中年揖礼,唤了声:“阿翁!”
当下,张奉心下了然,也同样面带微笑拱手行礼,“文先公!”
作揖回礼,杨彪面露笑容,“家父在,彪不敢称公,张医令唤某文先便可!”说着,杨彪伸手朝着屋内一引笑道:“遂高已然在府中等候多时,医令不妨随我一同进入!”
“有劳了!”拱手微笑的回应,张奉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扭头看了眼身旁的杨修,便准备迈步随杨彪一同入府。
而一旁的杨修则仰头看着张奉面露复杂,数息,就在张奉随着杨彪走出数步后,杨修忽然间在他们后面喊道:“先生,今后我还可以与你交流算筹么?”
止住脚步,张奉与杨彪皆有些愣神,与杨彪对视一眼,张奉看向杨修,嘴角弯起微笑,“当然可以!”
说罢,二人跨步进入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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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牼将之楚,孟子遇於石丘,曰:‘先生将何之?’”赵岐注:“学士年长者,故谓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