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张医令是为了讥讽在下而来,那么就请回吧!”张奉话落,书房侧厢房内曹操缓缓走出。
身着宽松的儒生服袍,束发配冠,手握一卷书简,此时的曹操看起来,倒有几分读书人的韵味。
上下打量他一阵,张奉面上露出笑容:“曹议郎倒是好雅兴!”
面色不动,曹操以为尚书台的时候张奉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他竟真的来了,几乎就前后脚的时间。“张医令对在下的病症倒是上心。”
自顾走到案几前,端起案上的茶盏,轻吹了吹,张奉轻呷一口道:“来之前我是想诊治的,现在却又不想了。”
“为何?”面色微凝,曹操疑惑再起。刚升起对张奉殷勤的疑虑,此刻又产生了动摇。
“无他,只是瞧见贵府院墙时,忽然想起来,曾听人谈起曹议郎年轻时满身游侠豪气,也是善逾墙而走里巷少年。”
一个踉跄差点栽地上,曹操心下波动,原来这位是来兴师问罪的。当下,曹操不由追问:“那今日这诊治之事?。”
“就日后再说吧!”张奉脱口而出后,仰头将茶水饮尽,自顾起身准备离去。
神情瞬间变幻,曹操觉得曹家宅院可能真的让张奉联想到了什么,但也侧面证明今日他或许真的是来诊治。可曹操也心知肚明,翻墙偷窥他媳妇的事也是自己理亏。
于是,为了先留住张奉,曹操也迅速出声阻拦,“张医令,留步!”
行到门口的张奉闻言止步,扭头面色不善的看向曹操,“难道孟德想让我翻墙出去?”
饶是曹操脸皮够厚,此刻也不由面讪微红。拱手向张奉,曹操面上堆笑道:“先前医令在府门外,说是进来诊治的。”
点点头,张奉也不否认,等他下文。“可眼下医令却并没有替曹某诊治。”曹操无奈,只得直说。
“所以,我现在就走。”默默看着曹操,张奉谈定道:“刚才我要进来,因为我要替你诊治;现在我没诊治,所以我再出去。这有什么问题么?”
错愕盯着张奉,曹操一脸懵逼。仔细琢磨半天,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半晌,看着神色果决的张奉。曹操心下微叹,没办法,谁让他没事先去骚扰人家,现在又被诊断出病症。只得先服软。
于是曹操朝张奉拱手作揖,诚恳道:“先前是在下孟浪,还请张医令不计前嫌,替曹某诊治一番。”
默默对视曹操,半晌,张奉估摸着拿捏的差不多了,才黑着脸转身走回来。
面色发苦,曹操也很无奈。今日他也郁闷,原本正常的尚书台辅事,却突然得知自己患病了;在府里正独自悲伤,忽然医令门外说要诊治;可当人进屋,才发现是来问罪的。
今日遇到张奉,曹操这心情那真的是经历了大起大落。
“我也是看在曹常侍,当年中宫情分才来的。”说着,张奉已经把住了曹操手腕,“其实宫中时阿翁就尝与我言,当年费亭侯将其视如己出,多有照抚。说起来,其实我父便也是你父,你妻也可是我妻。你我当多加亲近,互相扶持才是。”
嘴角抽搐,曹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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