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整,进退有度,而且攻势也猛。连将军都时不时地叹息,葛先生也时常忧心忡忡。
攻城战持续了大约半年之后,慢慢地沉寂下来,看来是要以围城为主了,好在皖城之中粮草充足,足够我们卫军和城中百姓三年之用了,当年齐军数次攻城不下,也试过围城,都不过一年就退兵了。
因此,见到齐军开始围而不攻,大伙儿反倒都开始放下心来。
就在齐军围了大概两三个月的时候,忽然有一天,放哨的卫兵清晨起来,发现对面的营地已经空了,齐军撤退了。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将军并没有大意。
而以前齐国的大将军王奢带兵的时候,就曾经使用过这种计谋,故意假装退兵,实际上暗中埋伏,结果被将军识破,反而将计就计,趁机大败齐军。
于是,将军派出几只斥候队伍去城外侦察,结果带回来的消息都是齐军的营地都已经空置废弃了,其中的轴重物资都被带走了,看来是从容撤退的样子。追出数十里的,都没有见到敌踪。大家都以为真的是像以前几次那样退兵了。
消息传开以后,听说了齐军退兵的消息,无论是城里的百姓还是官兵们,大家伙儿都很高兴。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攻势特别猛烈难以抵挡的缘故吧。
可是将军和葛先生都忧心忡忡,不这样认为。
将军常说,倪源此人虽然与他齐名,并称于当世,但是性情坚忍而且素有大志都是他所远远不及的,单看他当年叛梁降齐就可以看出,他极其善于把握时机,谋定而后动,以牟取最大利益。葛先生也说,反常为妖,此次齐军明明已经占了优势,不可能这样就退兵,除非是齐国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最终两人还是不能放心,于是葛先生决定亲自带兵出去探查一番。
那一天正好是三月初八,同一天,卫王犒军的车架也到了……”说道这里,陈冽的声音说不出的苦涩。
“我也跟随在葛先生的队伍里,一起出了城,一路向北探查,都没有敌踪,葛先生反而越发紧张怀疑起来,如果是普通的退兵,肯定会留下斥候、散兵之流在后面,倪源带兵再严整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一路看不到一个齐军,这反而不同寻常。
结果,就在出来第三天,遇见了齐军的部队,不是从前面遇见,是从后面追杀上来的。”
陈冽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道:“我们都大为意外,好在这次出来的队伍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良将,追上来的齐军又不多,大伙儿合力拼杀了一阵子,把齐军给杀败了回去。
可是从俘虏来的齐军口里知道了消息,皖城已经破城了。
原来,倪源眼看强攻无望,折损又大,遂摆出围城的架势,将皖城团团围住,使得一时之间消息无法传递。暗中安排了一只精兵装扮成民夫的样子,带足几天的口粮,隐藏在山野之中。
然后他命人到后方散布即将破城的谣言,同时暗中派出使节,秘密地会见卫王,许诺他只要归降大齐,保他富贵荣华,安享爵位,卫氏王族概不加害。
齐军这几年来,数次来攻,早把卫王折腾地整天胆颤心惊,此时又听说了城中谣言纷纷,齐军说不定已经破了皖城,就要杀进来了。那时候在投降也没有人理会了……
所以……卫王就归降了,”陈冽苦笑道:“在前方的将士还在浴血苦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