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不定那人就是我刚才追的这人,可惜让他跑了,唉…”
我一边叹气,一边抠下身上的一块泥痂,随手往水里一甩,泥痂打了几个水漂,落到远处。我突发奇想,转身从堤坝上抠下一大块泥巴,往斜坡上走了几步,朝向风所说的那‘气墙’的位置甩去。可惜太远了,还差五六米,泥巴就掉进了水里。
“阿冷,算了,走了。”向风已经穿好了衣服。
我‘哼’了一声,感觉脸上的肉都耷拉到了下巴上,就像跟谁赌气一样,抠了块泥巴,又往上走了几步,用力朝水库中央甩去。月光下,那块泥巴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啪’一下落进水里。十几条大鱼‘扑腾扑腾’从水里跳了出来。
向风摇头苦笑,“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我看能不能激怒它,然后它从水里跑出来跟我决斗。”我‘嘿嘿’一笑。
水面恢复平静以后,一点动静也没有。
“人家说太岁头上不能动土,且看本大师,往河神头上砸泥。”
“行吧,冷大师威武…”
回到旅馆房间,我和向风每人又洗了个热水澡,我那衣服上全是泥,洗干净晾在了窗台上。离天亮还早,两人心事重重,都没什么睡意了。取出向风包里带的肉干和啤酒,一边吃喝一边闲聊。
“你跟杨叔你俩都是民俗通,什么黄河传说呀,河神呀,山鬼呀什么的,好像没你们不懂的。”我说。
“我在山区长大的,从小听老人们讲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向风说。
“话说我还没去过你老家呢。”
向风微微一笑,“想去还不容易,随时都可以,过一段时间看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一起去我老家玩儿,全程消费全部算我的。”
“够意思。”我大拇指一竖。
几罐啤酒下肚,倦意终于涌上来了。我往床上一歪,呼呼睡去。第二天大概十点多钟时,被魏妞妞的敲门声给吵醒。我把半干半湿的衣服往身上一套,迷迷糊糊打开门。
“小大师,你真懒,我们一大早就碰到人家阿风出去跑步,你还在睡。”
我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嗯’了一声,迷迷登登又倒回了床上。魏妞妞用两根冰凉的手指捏住我耳朵就往上提。
“哎呦,你干嘛?”
“快起来,都几点啦,小白要请我们吃什么野菜炖鱼,去你们昨天吃饭的那家农家乐订餐了,让我等下喊你过去。话说,小白对你真好啊,说你太累了,让你多睡会儿,不让我喊你太早…”
天阴沉沉的,相比较昨天,街面上游人十分稀少。来到那家农家乐,只见向风他们早就等在了那里。
“矮油,终于等来冷大师大驾了。”小图图笑道。
我牙一呲,冲她瞪了瞪眼。
“要不是本姐姐我提耳朵,这家伙还不肯起呢。”魏妞妞说。
白小姐眼含笑意,看了看我,‘哼’了一声说,提耳朵太轻了,对这家伙要用大刑。
“你说的哦馨妹子,可别后悔…”
说说笑笑间,菜上来了,一吃之下向风三人对野菜炖鱼赞不绝口。
“这样吧,等下你们三个自由活动,我跟阿风去寻找杨叔。”吃的差不多时,我说道。
小图图看了看向风,冲我一撅嘴,“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朝四周望了望,低声说,“杨叔被人给囚禁起来了,你跟着我们只会碍手碍脚,万一跟人动起手来还要保护你。”
小图图想了想说,那行吧,阿风回来身上要是少一根汗毛,姐姐我为你是问。
我哭笑不得的看了看向风,冲小图图坏坏一笑,压低声音说,“他身上少不少汗毛,你又怎么会知道…”被魏妞妞给拍了一下。
“阿冷。”白小姐叫了我一声。
“嗯?”
“那你们要小心。”白小姐关切的说。
“放心吧。”我笑了笑。
这时候,一个菜农提着一篮子青菜走了进来,老板正在距我们不远的一桌招呼客人,急忙迎了过去。
“他奶奶的,也不知哪个兔崽子昨晚把我家的菜棚子给压塌了。”那菜农骂骂咧咧的说。
我吞了口唾沫,和向风对视了一眼。
“大半夜的,谁跑到蔬菜大棚那里去干嘛?”老板说。
“就是啊,我也觉得怪,菜又没丢。”那菜农叹了一口气说,“唉,我家里最近倒霉事挺多的,趁今天庙会,等下我给狐大仙烧炷香吧…”
那菜农走后,我把老板叫了过来。
“我听刚才那大叔说今天庙会,什么庙会?”我问那老板道。
“我们镇上有座狐大仙庙,今天是拜祭狐大仙的日子,在我们这儿叫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