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里雷声来的格外的透彻响亮,密集的雷音中夹杂着呼啸的疾风,昏暗的屋子中,闪电忽亮忽灭,给人一种诡异的惊恐之感。
宋青瓷一向都怕黑,这毛病从小时便有了,在令人窒息的环境中,她只觉胸口一阵阵闷疼!
下了一夜的雨,宋青瓷连着心情都如那阴雨天般变的灰暗,挨到早晨,她摸索着手机,才发现昨晚有不少人给她打了电话,约趴体的,约牌局的……
在意大利生活了快五年,她也快要习惯了这种生活,占着沈夜白的光,她的确活的比谁都自在,不必自持身份,原本她就是一只美丽的供人玩乐的花瓶。
而穿梭于那群贵女之间,她也能游刃有余,收敛锋芒对谁都露着三分笑,即便对方巴掌都快呼到脸上了!这大抵就是跟了沈夜白之后的得与失!
也对,她也的确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青春,爱情,热情,执着,所有的所有在和陈睿离婚的那一刻,倾然而止。
起床洗漱,想到下午还有一场局要参加,宋青瓷从柜子里将压箱底的那套战袍给翻了出来。如今来说,她最不缺的除了美色之外,便只有钱。
那个男人的确是大方,五年来,不论她怎么败霍,一掷千金,他从来都不会眨眼,圈子里流传出有关于沈夜白宠她,宠到了咋舌的地步,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也不是空穴来风。
“青瓷,今晚真漂亮。”
“今晚有想要的东西么?这几年,你参加这种慈善拍卖活动,可掷了不少钱,真是羡慕你,有那么好的男人可以靠着,任由你挥霍!”
宋青瓷刚踏足宴会场所,便有无数捧臭脚的人争先恐后的围在了她的身边,逢迎拍马,各显神通。
若说五年前的宋青瓷是个没分量的小透明,那么时至今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名鼎鼎的沈夜白,对宋青瓷可谓是宠到了变态的地步。
前后几道女声恭维,不仔细听只觉得她们说的话都是替宋青瓷感到高兴,可细细品味话里内含的深沉之意,恐怕女人之间酸意嫉妒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被簇拥着的宋青瓷没有吭声,神态淡然的站在人群之中,那一点朱唇轻轻划出弧度,看得出,她兴致乏乏,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众人你一搭我一唱,话题总是不经意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转移:“青瓷,你这裙子是不是上回沈公子带你去英国皇室参加名媛舞会时候穿的那条高定?”价格七位数,只多不少。
宋青瓷做的精致的指甲划过领口,轻描淡写的语气,浑然中满满的贵气:“是啊,上回穿了一次,就压箱底了,今天无意间翻出来了,就凑合穿着。”
在场的名媛哪个衣橱里没几件高定,只是,大伙儿衣橱里那些高定,顶多也就是六位数出头,和宋青瓷这出门便是七位数打底的,档次不用想便是天壤之别。
众人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羡慕的神情,即便心底嫉妒酸涩的咬牙切齿,明面上只能顺着话夸赞附和。
这种话语宋青瓷听了快五年,耳朵早已经生出了厚实的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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