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看向钟延至。
“朱太医,犬子如何?”钟延至以期盼的眼神盯着朱太医。
“很奇怪,”朱太医微微摇头,“以老朽诊断,钟公子身体并无它碍,为何会如此,老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朱太医说辞与先前请来的大夫如出一辙,令钟延至很是失望,他抿着嘴一言不发,令朱太医反而有些担心他本人。
“老朽也不说葫芦话,尚书大人,待老朽回去翻些典籍,或与同僚讨论一二,再来作诊,你先别急。”
朱太医这么说,算是很有诚心了,钟延至勉强点头,“那就麻烦朱太医了。”
“会不会是中邪了?”
偏在这时,海锋泉忽地开口。
“泉儿,你胡说什么。”
海生来呵斥。
“中邪?”
朱太医闻言一愣,虽然在医书中,的确有中邪一称,可此中邪非彼中邪,并非民间说的邪祟入侵身体产生的中邪。
他很清楚对面海锋泉说的中邪,是指的邪祟乱了神智,换做是以前,他肯定要不以为然,可现在却不同。
自从月前在下亥经历了那番事迹之后,朱太医明白了,这个世上确实是有一些奇人异士,会一些平日内凡人难以接触的奇术,甚至传说中的邪祟、城隍都存在,那么中邪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另一边的海生来却很紧张,怕钟延至责怪海锋泉,之前他经历的那些事情,他并未让家里人外传,只因他清楚知晓,圣上炼丹追寻长生,让官员敢怒不敢言,加上二十年前的方士事件,令朝中官员更是厌恶这些神鬼之事。
说与钟延至听,不仅不会得到好感,反而会让他怒斥胡言乱语。
谁知海锋泉说出这话后,还没等钟延至说其它,朱太医点头:“有可能。”
有可能?
众人一愣。
朱太医却继续问:“尚书大人,先前令公子去了哪儿,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钟延至下意识说:“前日犬子去圣上寿宴‘吉星台’监察工期,回来后就有些不大对劲……”
钟延至在刑部为官,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钟莅也在刑部做事,是以安排到了工部去。近一年来,为了圣上的寿宴,开始营造“吉星台”,必须赶在圣上寿宴开始前完成,是以工期很紧,钟莅也经常过去察看工期进度。
“‘吉星台’监察工期……”
朱太医沉思,问道:“‘吉星台’最近可曾出过事?”
钟延至摇头:“据我所知,‘吉星台’工期顺利,并无出事。”
说完,钟延至反问:“朱太医,有什么问题吗?”
“不,老朽只是在想件事情,”朱太医叹息,“可惜,若那位在此,令公子的疑疾弹指可祛。”
“那位?是谁?我这就叫人去请。”
钟延至惊喜道。
“不,恐怕尚书大人请不到,”朱太医苦笑,“如今圣上也是很想请那位见见面,可至今还没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