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
难道还有些侥幸逃脱的杂鱼流传了下来?
看着这三人的记忆,那黑衣人似乎还是这个隐世门派的大师兄,却为了门派的宝物,叛离门派,甚至不惜欺师灭祖杀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弟们。
只留下了这三人苦苦寻找黑衣人,试图为门派报仇雪恨。
可世间的悲哀并不相通,凡人与凡人之间都不一定能感同身受,何况是作为异物的“尾怨”?
它甚至感到可笑,有了个想法。
于是乎,梦境破碎,又重新组合,名为“常睢”的女子再次回到开始,踩着铁索上了山,与众多弟子点头,再推开门而入屋舍之内。
她一进屋,看到那盘腿而坐的背影,立刻跪下叩头,口称“师父”。
“睢儿,你回来了?”
“是,师父,弟子回来了。”
只是刚一抬起头,常睢顿时呆住了,只见得她的师父,怎么变成了个鸭子了?
一个硕大的鸭子,超级大的鸭子蹲坐在蒲团上,嘴长而眼睛灵活,以一种很是欣慰的眼神看着她:“所办之事如何?”
“已经办妥当了,这次弟子没有出手,全程皆由小师弟一人解决。”常睢有点神色恍惚,还是口中不禁答道。
“喔,你的小师弟觉得如何?”
常睢紧紧盯着蒲团上硕大的鸭子,犹豫了下,才回答:“小师弟说,他们太弱。”
“太弱?”
鸭子笑了笑,“倒是与你当初第一次下山时的想法一样。”
“弟子明白,所以纠正了小师弟的想法,但可能需要小师弟以后多加历练才能明白。”
“嗯,有你在,师父很放心,出去吧。”
常睢混混沌沌地走出去,总感觉哪儿不对劲似的,鸭子?师父是鸭子?她的师父是鸭子?
为什么师父会是鸭子?
咦,为什么师父不能是鸭子?
鸭子就不能当师父吗?
接下来,场景陡然一变。
山中的屋舍化作浓浓大火,常睢哭喊着跪在地上,大喊“师父、师父……”
可当看到师父的尸体是一只鸭子时,常睢哭声猛地一顿,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劲,于是又开始哭喊,可哭喊了才几下,又哭不出来了。
而对面,一只硕大的黑鸭叼着利剑踏步而来,常睢一呆,下意识拔出长剑,怒吼地向其劈砍而去,却在几个回合内被喷了一身鸭屎而倒下,眼看就要被一坨坨鸭屎给掩埋窒息而死的时候,却被那黑鸭放过,只留下恍惚的女人。
此后,又经历了俗世许多事情,常睢看到了许多的鸭子,有的想杀她,被她反杀,有的是钦慕她,被她甩掉,在苦苦追寻灭门的黑鸭路上,突然有一天,黑鸭不期而至,带着一丝邪笑,喷洒着大量的鸭屎把她再次掩埋。
令人窒息!
原来……我还是这么弱小吗?
师父的仇我就不能报了吗?
不、不、不!
常睢猛地惊醒过来,大喊:“鸭子!”
吓了守夜的“师叔”常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