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子谋既有自我怀疑,也有惊诧与亢奋,随即调解下了呼吸节奏:“此话当真?”
“县尊大人,小人哪敢假传仙长旨意啊,此话都是仙长说的。”
宋捕头连忙“叫冤”。
杨子谋也不觉得宋捕头敢“假传圣旨”,要敢曲解仙长真意,宋捕头有几条命都不够杀的。
“那好,来人,给本官备上纸墨。”
杨子谋精神振奋,大袖一挥。
这就是宋捕头的聪明之处了,既然得到了仙长的嘱咐,他自然第一时间就在此地常备了纸墨笔砚了,马上叫人拿上来。
杨子谋深吸口气,屏息凝神,一口气写了“方寸观”三个字。
但他看了看后,又不满意,连续写了十遍,他才取了最后一张成果。
“哎,本官何德何能,岂能配上仙家题字?”
写的时候是很亢奋,可写完之后,杨子谋忽然心虚了起来,总觉得有一种皇宫殿堂,圣上不题字,居然要让他来题字的感觉。
而且一个敢喊,一个敢写!
喊的人无所谓,写的人那就真的越想越心虚担忧了。
“此事会不会不妥?”
写完之后,面对众人吹捧,杨子谋反而有点没信心。
“县尊大人,既然是仙长嘱咐所托,那应是无碍,何况县尊大人的字刚柔相济,牵丝劲挺,实乃上佳的好字啊……”
众人都这么说,那么杨子谋信心提了起来一点。
“都是承蒙仙长看重啊……”
不过池铮不在,众人吹捧了一阵子,还是有些失望没见到真仙,过了一会儿,都陆续下山,毕竟还有事情要忙。
杨子谋下山乘轿回到衙门,刚坐起来喝了一杯茶,就听到外面衙皂急匆匆过来禀报:“大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杨子谋见不得衙门内的人慌慌张张办事,立马不悦。
衙皂却没理会他的不悦,慌张道:“有、有,不是,是宁王来了。”
“什么,你说清楚?什么宁王来了?”
杨子谋闻言大惊,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差点打翻茶杯。
“就是,就是北地的宁王啊。”
“北地的宁王?他、他怎么来这儿了?”杨子谋一把抓住衙皂喝问。
衙皂委屈道:“小人也不知,是宁王的侍卫入城了,就在衙门外等候着呢。”
“快、快,让他进来,不,本官亲自去。”
杨子谋顾不得再说其它,急忙去大门迎接,那名侍卫在外面等急了,看到杨子谋来有点不耐烦,好歹保持了表面上的礼仪。
再一出示玉牌,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杨子谋哪儿还敢说其它,立马通知县丞与主簿等人,但都来不及等他们,叫上一批衙皂,自个儿备轿去往渡口码头。
原来的码头处已被守候在此的士卒与侍卫占领,众多脚夫和生意人都被拦开,远处停乘的大船,足足有四五艘,光看外表与旗帜就知晓不是一般人等。
当杨子谋赶到的时候,正主已经坐在豪华马车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