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好看的确决定着人际交往的难易。
“道长,这是犬子,”说着,海生来又呵斥道,“泉儿,还不给道长道歉?”
那青年虽然不见得立即对池铮面露微笑,却也不再质疑和盛气凌人,想来在他看来,长这般的道士,也不可能去充当什么盗匪的内应,放哪儿都是座上客的不凡人物。
坐在马上,青年不情愿地拱手:“这位道长,方才是我失礼了。”
说完,也不待池铮说什么,一挥马鞭,又跑了。
“哎,道长见谅,鄙人教子无方。”
“海居士不必介意,年轻人嘛,以后多多历练自可明辨礼仪是非。”
“道长,车上请?”
海生来见池铮迟疑,又遂道:“来人,帮忙照看道长坐骑,好生对待。”
既然“葡萄”有人照顾,池铮也就不客气了,跟着上了海生来的车厢。
这一上来,他就不禁感慨古人享受起来也不弱于现代人,以丝绸织成的坐垫,坐起来极为舒适,而地面皆是毛绒绒的珍贵地毯,也同时因为车厢内空间很大,还摆放了桌子,甚至可以平躺在垫子上睡觉。
“来,道长,尝尝鄙人珍藏的芙蓉酿。”
海生来很是热情,一进车厢,就从坐下拿来酒水想要招待池铮。
“居士客气了,但贫道虽吃荤腥,却不饮酒。”
池铮摆手。
“这样啊。”
海生来也不劝酒,既然池铮不喝酒,他也不喝了,好奇地看着池铮:“道长云游天下,不知此次前往安康所为何事?”
池铮心中一动,原想这富商有钱有人脉,若是能让他帮着寻找合道玉碎片,应该比他自己一个人更容易。可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合道玉碎片一看就不是凡品,连那魔头失去了碎片,也当即煞气腰斩,遭受重创百年不得恢复。这就宛如让一个普通人去帮着找核武器似的,并不是成熟的想法。
“贫道去往安康,却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找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
海生来笑道:“鄙人倒在安康有点关系,道长想找些什么,鄙人想来可以帮下忙。”
“那是师门的一件信物,”池铮摇头,“不必麻烦居士了,这信物有缘自可相见,无缘近在眼前也不得识。”
“哦?”有这么神奇?海生来有点兴趣了,却聪明知晓没再问下去。
又随意聊了几句,那海生来似乎知道道家有三不问,既见池铮不愿透露目的,也不再询问,更没问池铮的年岁,那更是禁忌。
“道长,也到时候了,不如下车与鄙人一起共用晚膳?”海生来捏着自己的小胡须,“这夜间也不太平,林间多有豺狼,人多聚而合之,走兽不敢来袭,道长今夜就在一起休息吧?”
“那就多扰居士了。”
“不扰,不扰。”
说着,海生来与池铮下了车,外面车队也停下,找了官道旁的空地场所,便迅速有仆人忙活起来。
所谓安营扎寨,并非说的只是大军,像这般上百人的车队,也有安营之说,主要是把马车等环绕营地围着,像马儿夜间易受惊醒,倘若有盗匪,便可提醒守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