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可以侍寝。”
这是三姑娘与四姑娘说的。
五姑娘不用说了,快要贴在池铮身上,嘴唇都张开,露出皓齿了。
“各位,等等……”
池铮起身,叹息道:“四位居士容颜动人,非国色天香不可形容,可惜稍微有点遗憾。”
“遗憾?”
四位姑娘面面相觑,二姑娘问道:“道长这话是何意?”
“可有笔墨?”
池铮反问。
“笔墨?我这就去拿。”
三姑娘立马就要拿笔墨,没一会儿拿来了笔墨放在池铮案前。
“四位姑娘,还请站于中间去,像方才起舞即可。”
他这时改口称呼为姑娘,那四姐妹看他这动作,便明白这是要给自己画画,顿时欣喜无比,都到了中间再次跃舞而起。
池铮拾起毛笔摸了摸,又开始研磨,他小时候就被爷爷逼着练毛笔字,对毛笔并不陌生,可毕竟多年没练了,要说能上手就多熟悉也不可能。
尤其毛笔与铅笔、钢笔差距太大,池铮最开始也以为用毛笔来素描是无法做到的,那些能用毛笔把西方铅笔素描相融合的画家,全是大师。
但让他意外的是,握持住毛笔,一种仿佛肌肉记忆中的本能便占据了右手,让他挥动之间也无干涩。
吃惊之中,池铮也耐心下来,毛笔素描无法修改,用笔必须果断,他一笔一划间通过线条的轻重疏密排列,形成黑白灰来表现对象,很快就让一幅丽人轻舞图刻画出来。
“好了。”池铮放笔。
纵然是正席上的贵妇,也忍不住下来察看。
四姐妹自然也赶紧过来观看。
这一看都张大了嘴巴,她们何尝看过这般质朴明净、黑白分明、清晰峻锐又简洁概括的毛笔素描。
这样融合了西方素描技巧与水墨技法的画作,让只知水墨画的五人既惊讶又不敢置信。
水墨画重意,而素描则注重对光影的呈现和利用,使明暗成为表现立体感的方法,更非与古代白描一样。
放在五人眼里,理解不了这种光影变化、整体观察的内在核心,却感到了第一印象的冲击,即真实。
她们从没想过,居然能在一幅画上,看到宛如真实的自己等人。
四姐妹轻舞之间,在画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竟让几个人都看痴了。
而实际上,池铮匆匆作画,虽然提起毛笔超出想象的手感熟悉,这也并非他的真实功底,要是多给他半个小时与铅笔,他能让这幅画提升好几倍质感。
饶是这样,也依然让五姐妹看痴了。
“等等,为什么?”
忽地,鹅黄长纱的三姑娘羞红了脸,指着素描画上自己等人:“这衣裳太奇怪了。”
当然奇怪了,池铮画的虽然是四姐妹,但身上的衣服可就不同了。
这五姐妹穿着的古装衣裳虽有独特的气质风味,可池铮还是更喜欢现代的改良汉服,不露大腿不露手臂,还能叫好看的衣裳吗?
除了坐在正席上的贵妇外,主动亲近池铮的四个姐妹虽已够得上卖弄风骚了,但也没看过这般的衣裳设计,这与脱光了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