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勇睡着了,从日暮到天黑,从月光皎洁到太阳再次升起,甄诚却未从心理咨询室里走出来。
甄诚也睡着了。当阳光射进来的时候,甄诚才揉着眼睛醒来。“咦,居然睡着了,怎么会睡的这么死呢?”
甄诚还记得自己就是念叨着“把杀气当勇气,把死亡当解脱!”这句话,不知不觉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这个韩秀还真有本事!”甄诚伸了个懒腰,低头看见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纸条的边上放着包茶。
“小伙子,这包茶送你,心浮气躁的时候喝杯茶,杀气戾气浓重的时候想想我说的那句话!——韩秀!”
很简单的一句话,既是药方,也是一种忠告。甄诚拿着茶叶和纸条向心理咨询室的门走去。
甄诚拉开门没什么声音,但韩勇还是条件反射般的醒转了。看到甄诚神采奕奕的走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你小子,怎么睡了这么久!”韩勇伸个了懒腰,埋怨道,“走吧,送你回去!”
甄诚看了看韩勇,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跟在身后向别墅外走去。
“把杀气当勇气,把死亡当解脱!”甄诚默默的低喃着。虽然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但甄诚却解了心结。对于那些十恶不赦的囚徒,他们的死即是对受害者家属的一种交代,也是自己对心里那深深罪孽的一种超脱。
“你觉得还需要多少时间?”韩勇默默的开车严肃的问道。
“十天后给我预定去哈尔滨的机票,我要去送一位朋友!”甄诚看着刚刚爬到楼顶高度的太阳缓缓的说道。
“要去多久?”韩勇凝重的问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三月三日,我就回来!我想陪陪这个可怜的女人度过最后一程!”甄诚感觉心里很是酸楚,韩秀要告诉自己的是看破生死,但这是何其难的事情。
“好吧,我帮你安排!”韩勇听得出甄诚内心的那种悲伤,也明白了甄诚说送一程的含义。
——————————————————“多美的太阳啊!”孙绍波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九点儿多了,但却没有丝毫想去上班的意思。因为孙绍波请假了,整整一个月的假期。也许假期还没用完,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穿着宽大的棉睡衣,脑袋上却还戴着帽子。但即使戴着帽子,也能感觉到那零散的头发飘落。
“砰砰——砰砰——”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孙绍波的沉思和宁静。
孙绍波不情愿的从窗口走开,缓步向门口走去。和自己一起住的两个人,一个舅舅,一个是弟弟。与其让他们走进自己的卧室,那还不如自己走出去迎接。
“咯吱!”孙绍波拉开门,看见了舅舅那宿醉刚刚醒转的脸,“有事情吗?”孙绍波皱着眉头,连舅舅都懒得叫。这不是轻视,而是缺少时间去认可这段血缘。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看到现在你房门还关着心里有点儿奇怪,所以来看看!”老藤头不好意思的讪讪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外甥女面前总是没在罗玉成面前自然。
“担心我死在房间里是吗?”孙绍波冷冷的说道,但嘴角却带着凄惨的微笑。
“我昨晚想到了一种方法,可以试一试!”老藤头红着脸说道,“这种方法虽然也需要甄诚帮忙,但却不用要了他的性命!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孙绍波知道每一种方法都躲不开甄诚,但舅舅突然说有一种方法可以救自己,又不会伤害到甄诚,不由大喜的问道,“你快说!”如果不伤害到甄诚的性命,孙绍波相信,只要自己开口,甄诚应该不会拒绝。
“就是——就是——”老藤头鼓足了勇气,最后还是红着脸说不出口。“算了,我还是写给你吧,免得我尴尬!你等我一会儿!”
老藤头飞快的跑向书房,而孙绍波却焦急的站在门口来回走动着。“如果能重新活一次,我一定要做个真正的女人!”
人只有在濒临生死的时候,才知道生命的可贵,才会去思考活着的意义,孙绍波也未能免俗!
“给你,你自己看,我出去吃早餐!”老藤头把一张写的歪歪扭扭的纸丢到了孙绍波手里,然后转身就向屋外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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