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乌龙夜(上)
傲来国永安侯府,张灯结彩,喜气盈门。
此时侯府后花园开了一百多桌酒席,身穿大红吉服的新郎官正风春满面的穿梭于席宴间,挨桌敬酒。宾客们举杯恭维着、客套着、豪饮着、整个园子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
然而在这热闹喧嚣的背后,洞房新娘的灵魂已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调了包,如今的新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十七岁女孩,名叫贝雪。
虽说这年头流行穿越,可她也忒衰了点!穿哪不好,非穿洞房?
想到一会便要和从未谋面的新郎官上床,她心中一阵恶寒!不行,她才不要和陌生男人上床,她一定要想个可以逃跑的办法。怎奈天不遂人愿,办法还没想出来,门外便传来要命的脚步声。
贝雪顿时惊的六神无主,在屋内急的团团乱转,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藏身之地。此时,脚步声已至门口,千钧一发之际,她只得把心一横,干脆重新坐回床上,手忙脚乱的将盖头蒙在头上。
“嘎吱——”门声响起,一个人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向她走来。
虽然那个人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似乎都重重的踩踏着她的心脏,让她紧张的透不过气来。不知道这个新郎是老是少?是美是丑?是翩翩佳公子?还是草包兼白痴?反正一切都未可知。
此刻,忐忑不安的她将手拢在袖中,紧紧交握,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那人停在她的面前,默默片刻,这让贝雪更加紧张。须臾,她的右手突然被人抓起,骇的其急欲抽回。而对方手上骤然用了力道,使她根本抽不回去。
那人用大姆指轻轻摩挲着贝雪白晳的手背赞道:“娘子的玉手纤长秀美,骨肉匀称,这是为夫见过的最美的手。”
听他的嗓音,判断他的年龄应该不会太大。不过被人这样抓着手,贝雪还是感到颇为不爽,急道:“放开我!”
男子故做委屈打趣道:“娘子生气了,是因为夫回来晚了吗?为夫可是拜完堂连客人都没陪就先来陪你了。”
见他油腔滑调,贝雪忍不住伸手去揭盖头,想看看这个新郎的庐山真面目。可她的手刚抬起来,便被男子腾的扼住了手腕,并快速点了她的肩井**。
顷刻间,她的身子酸软无力,动弹不得。同时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从容不迫在耳边响起,“呵呵,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当由为夫帮你才是。”
说着将贝雪扶起,绕到她的身后将盖头掀掉了。贝雪想回头看看他是什么德行,可身子却软塌塌没有半分气力。急的贝雪额头上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大声惊叫道:“我怎么动不了了?”
“为夫点了你的**道。”他答的云淡风轻,仿佛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贝雪又气又急:“你……你要干什么?”
“今日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为夫要干什么?”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块红布,将贝雪的眼睛遮住系好。
男子的这一举动着实吓了贝雪一跳,不由大声嚷道:“喂,你干嘛点我**道,为什么蒙我眼睛?快放开我!”
他凑到贝雪耳边,温言耳语:“为夫知道,娘子第一次定然害羞拘谨,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好玩的法子,娘子不觉的这样更有情趣吗?”他的声音很好听,而语气中却带着轻浮挑逗的意味。
一听这话,贝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这是什么命啊?穿越就穿越吧,结果连新郎都没看到就直接入洞房了。
摊上个好的她也就认了,可糟糕的是,听言词这位相公好像是个眠花宿柳的浪荡公子。
蒙着眼睛折磨自己,亏他想的出来?贝雪羞恼不已,恨不能回头给他个嘴巴。可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反抗那只是奢望。
顷刻,一双手伸向她的耳朵,贝雪的心跳骤然加速,恐惧一寸一寸侵噬着她全部理智,失声惊叫:“拿开你的手,你别碰我!”
男子的脸上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轻轻摘掉贝雪左耳金镶钻流苏耳环收入怀中,然后从后边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肢,将脸贴到她的脖颈,柔声耳语,“娘子莫怕,为夫会很温柔的。”
巨大的惊惧,让她本能的脱口而出,“来人啊!救——”命字还没出口,男子的吻已铺天盖地的袭来,那灼热的唇,不断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弄的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觉脑袋“嗡嗡”乱响,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血液也似乎停止了流动,就连呼吸都变的异常困难。
这时,一种淡淡的异香如鬼魅般钻入鼻孔,令她有一瞬的恍惚,只觉头脑里乱乱的,身体里仿佛有小虫在四处游走,麻麻的,热热的,本来抵触的心被那异样的感觉揉皱了,击碎了,反抗抵触顷刻烟消云散,竟不由自主的主动迎合起来。
那欲取欲求的姿态,男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波光流转中露出无限的陶醉与得意。
缠绵悱恻的吻,不断索取永不满足,只有两颗猛烈的心跳沉沉入耳,越来越急的呼吸扑面而来,令晕乎乎,飘飘然的贝雪几欲窒息。
直到她的脸有些发紫,男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转而咬住了她的耳垂,从脸颊顺脖颈蜿蜒下滑至锁骨,双手放肆的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近而去解她的衣带。陷入迷醉状态的贝雪一下惊醒,仅存着理智让她挣扎出口,“不要——”可话溢出喉咙,听起来却如同呢喃撒娇。
洞房花烛乌龙夜(中)
“真的不要吗?”男子低沉斯哑的声音诱惑般在耳畔轻荡,沉重炽热的吸呼扑打在脸上酥酥痒痒的,贝雪仿佛受了蛊惑,仅存的理智也瞬间崩溃。
“娘子,为夫回来了——”
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将屋内二人惊的魂飞天外,刚才的缠绵缱绻立时荡然无存。
也就在电光火石间,反应极快的男子,麻利的解开了她的**道。贝雪只觉身子一轻,头上被什么东西盖住。等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到了床上,屋内快速安静下来。
“吱嘎——”似乎是有人用力将门推开了,迎面灌入的风中,夹杂着阵阵酒气。贝雪听到有一个人踏着纷乱的步子走了进来。
“咣当——”沉重的掩门声,惊的她心跳登时漏了半拍。
怎么又来一个?这个人是新郎,那刚才和自己耳鬓厮磨的人又是谁?这一切是不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她只觉心口一阵恶寒,仿佛在寒冬腊月被人兜头兜脸泼了一盆冷水。
一步,两步,三步……那个人离她越来越近。
极度恐惧的贝雪刚才都已经吃亏了,这次决不能再叫他接近。急忙伸手掀去头上的盖头,却发现眼前还是漆黑,这才意识到眼睛上还蒙着眼罩,又胡乱的将眼罩摘下。
对面男子,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丰神俊朗,身材伟岸,醉酒的神态中带着一股邪魅之气。大概是让贝雪不同寻常的举动搞蒙了,此时正惊愕的望着她。
她哪有心思欣赏男子的俊美,一个键步蹿出老远,惊慌失措的夺门欲逃。怎奈门早已被男子进门时栓住,她不会开,急得胡乱拉扯门栓,却是无济于事。
见她要跑,男子冲上来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沉声喝道:“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如被火烫,贝雪倏然抽手,快速跑到楠木桌边,双手抱胸惊惧的望着他颤声道:“谁是你娘子?走开,离我远点。”
对她如此激烈的反应,男子不以为然,这种情况他经的多了,等生米煮成熟饭,哪一个不乖乖听话?他的嘴角牵起一抹奸笑,慢慢朝她走来。
“你别过来!叫你别过来听见没有?”
贝雪的警告,男子全当耳旁风,根本不予理会,继续邪笑着靠近。
贝雪被吓的小脸煞白,慌乱中本能的抄起桌上的茶杯,大声警告:“再往前走我对你不客气了!”
男子没管那个,反而扑了上来,贝雪用力将茶杯向他掷去,他往旁闪身,顺利的躲过。那杯子落地,“啪——”的一声,碎瓷片四处飞溅,男子勃然大怒,“你——放肆!胆敢对本侯不敬!”
贝雪身子一震,更加慌张的不知所措,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立即逃出去,于是再次冲到门口。男子随后赶来,没等她逃脱,便被其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两个人急促的喘着粗气,就那样对视着。
他俊逸邪魅的脸离贝雪是那样的近,而此刻这俊美的脸却对她没有丝毫吸引力,反而觉的分外厌恶。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信,我根本不是你的娘子!”贝雪头如斗大,歇斯底里的怒吼。
男子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的神情布满阴云,寒声道:“能嫁给我永安侯,你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况且即已拜堂,你就是我的娘子,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促狭的将脸靠近,“别忘了,当初可是你爹求着本侯娶你的。”
他死死的盯着贝雪,目光中有火苗在呼呼闪动。那种霸道的气势一下子把贝雪震摄住了,正在其愣神的功夫,双唇已被他强行吻住。
羞愤不已的贝雪被他禁锢的死死的,挣扎不过,于是狠命用力一咬,“啊”永安侯痛的松了口。接着又狠狠用力踩了他一脚,趁他痛的无暇顾及自己,贝雪立即跑开。
从来都是人家巴结着永安侯,况且在这方土地,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威做福惯了,何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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