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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说明白太子如何?”
“太子他一大早起来,本来好好的准备朝会,可忽然大笑不止,继而撕扯衣物,后又拿剑到处砍杀,已经有宫娥被太子刺死。”
惠帝一听不知所措,而朝臣们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就理。
“陛下,娘娘,还需亲自看看才是。”
此时贾后也惺惺作态道:“太子虽然不是本宫所生,却在本宫膝下长大,陛下只此一子,也是本宫的心头之肉,不可有所闪失,陛下,我们就去看看吧。”
“就依皇后所言,几位亲王、三公、宗亲留下,其他人就散了吧。”惠帝道,司马衷虽然有些呆傻,却不是弱智,有些事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于是惠帝、贾南风及一些宗亲来到了司马遹的东宫。
只见太子司马遹站在几案上,披头散发,裸袒半身,手持长剑做骑马状,口中念念有词,地上有几摊血迹。
一群小太监则跪在地上哀求:”太子爷小心呀,太子爷快下来,莫要伤了自己。”
惠帝见儿子这般模样,一时没了主意,大叫道:“太子这是怎么了,太子为何如此疯颠?”
贾后看了贾谧一眼,贾谧给了贾后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贾后心下登时明白,大声斥道:“堂堂太子,竟然如此模样,成何体统,快把太子扶下来。”
司马遹此时已经看到贾后,只见他忽然用剑指向贾后,大声叫道:“大胆妖孽,竟敢在此做乱,本太子乃西天佛祖座下征西大将军,特来收服你这妖孽!”说完跳下几案,直奔贾后。
众人顿时惊呼快保护娘娘,于是有人护着贾后,有人上前抱住太子,还有人看热闹,场面真真的混乱不堪。
而太子司马遹的嘴里还不断的喊着:“妖孽要害我,我要杀了这妖孽......”
司马景文看了眼前的一切,心想太子有服用寒石散的习惯,今早怕是有人故意加大了量。
于是小声对张华说道:“司空大人,这太子恐怕是服了过量的寒石散,乱了心神。”
“来人,拿冷水来。”张华一听冲着旁边的内侍喊到。
内侍拿来了冷水,但是故作畏手畏脚不敢泼,张华见内侍如此,急上前去,从内侍手中抢过水盆,将水泼向司马遹。
司马遹顿时安静下来,满身满脸的水,嘴里嘟囔着“妖孽。”
而贾后则假惺惺的哭诉:“本宫日夜辛苦,半生心血都在朝堂之上,陛下只有太子一个皇子,本宫所有付出不都是为了给太子一个太平盛世吗?如今北郡已然太平,太子是用不得我了,本宫虽然不是太子生母,却也是陛下的正宫娘娘,太子的嫡母,太子竟然要杀了本宫。”
“娘娘保重凤体呀,莫要动怒。”贾谧劝着,一众宗室大臣也跟着劝着。
“唉呀,皇后莫要为这逆子伤了身子,这逆子怕是服了寒石散神智不清,皇后还是莫要与他计较?”惠帝小心亦亦的说道。
“莫要与他计较?你儿子要杀了本宫,本宫莫与他计较?如今天下太平了,他今日便可杀了本宫,他日就可害了你,到时这天下就是他的了。”贾南风指着惠帝骂道。
“娘娘言重了,太子敦厚,等他神智恢复了,让他跟你认罪。”惠帝为儿子说着话。
“这样行为狂放,悖逆妄为之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贾后不依不饶。
此时张华冲着一群太监骂到:“你们这群烂了心肝的闲货奴才,平日里竟把太子带成了这样,还不把太子扶回去。”
此时太子被冷水一激,已经不再狂躁,只是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妖孽要害我,我要杀了妖孽........”,内侍们驾着太子向东宫内室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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