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使者也跟着迅速跳入屋中,将两个录事架出了房间。
几人来到院中,无际打开箱子,所幸的是里面的帐册只有一部分熏乌了,并未烧到,无际先让张超确认是不是李肇征粮的实账。
得到张超肯定后,无际走到院里朝天发个箭鸣信号,潜伏于外面的王庆看到信号,便带着人冲了进来。
很快王庆就将府衙控制住了,高主簿此时已被修无际绑了起来,装有账册的箱子也被士兵保护起来,两个醉酒的录事被架着,安排回到住处。
此时李肇听到信号声后,感觉到情况不妙,将早已收拾好的细软系在身上,摘下墙上的剑,走出屋外,准备跳上屋顶逃走。
李肇刚跃上屋顶,仓促之中一不留神被人一脚给踢了下来。
只见杨征从屋顶跳了下来,李肇见是杨征,心里已然明白,便处处杀招与杨征打斗在了一起。
此时无际和周蓉也从后院来到前院,李肇很快不敌,被修无际用剑锁住了喉咙,杨征上来将其按在了地上。
此时司马景文气宇轩昂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王庆、胡冲。
李肇见琅琊王走了过来,不服气的想挣扎,被修无际和杨征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抬着头道:
“琅琊王,本官是朝廷亲命积驽将军,也是陛下和娘娘亲封的督粮御史,你只是奉旨查淮阴失粮案,虽然你是安东将军,本官确实负有治下不严之责,但是没有朝廷旨意,你也不可随意处置朝廷命官!”
司马景文嘴角微微上扬,瞥了一眼地上的李肇:“治下不严?想要圣旨吗,本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此时,张超从后面走上前来,对司马景文深鞠一礼道:“小人张超参见琅琊王,可否允许小人上前与李肇说句话?”
司马景文点了点头。
只见张超上前,俯下身对李肇说道:“李大人可知我是谁?”
李肇被按在地上,仿佛明白是张超做了琅琊王的内应,红瞪着双眼,扭曲着身体。
张超满眼恨意,咬着牙道:“李大人,哼!应该叫你高霸,你可记得二十年前,在荆州一对张姓父子被你抢劫杀害的?那就是我的父兄。”
此时的李肇,狰狞着双眼,哈哈大笑道:“我不记得什么张姓父子,死在咱家刀下的冤鬼多了,有本事你们都来报仇呀。”
“高霸,当年你杀人如麻、恶贯满盈,也许你根本不记得自己杀过的人,可是这二十年来,我一刻不敢忘记惨死的父兄,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手刃仇人。如今你恶报来了。”
张超说完,抬起身来,满眼是泪,长吁了一口气,作为一个文人,也许这就是他最痛快的表达方式。
而杨征不同,他死死的按着李肇,提起了手中的剑,他没有话对李肇说,他只想要他的命,亲手杀了李肇是杨征这些年的心愿,当初李肇怎样砍下自己主上的头,他就想怎样砍下他的头。
此时李肇挣扎着身子,扭着头瞪着杨征,然后冲着司马景文大喊道:“琅琊王,你公报私仇,你窝藏逆党,他是杨......”
李肇还未说完,便被杨征一剑割断了喉咙,李肇喉咙里咕噜了两声,血喷了出去.........
随后杨征砍下了李肇的头!
“王庆,你与胡大人善后吧。”司马景文面无表情,冷冷的瞥一眼李肇的无头尸体,向府衙外走去。
“诺”!王庆应道。
见琅琊王走出大门,胡冲小心亦亦的问王庆:“王将军,此事你看该当如何?”
“李肇贪没征粮,事情败露企图杀人灭口,拒捕抵抗,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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