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黎雪可不是这样,怎么就见到那个男人之后立马变了一副神态。
婶婶一下子慌了神,“孽子,你刚才都和黎雪胡言乱语着什么?这房子怎么可能是咱们家的,你还不给小阳赔罪。”
尹阳有趣的看着面前的人,在加上表妹的拼命求情,一唱一和的还真是像是演戏似得。他刚才可是清清楚楚见到他们,是商量好了,就一致异口同声的咬定这里是他们的房子,可没想到这撑腰的一走,立马就换了一副语气。
“用不着赔罪,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们迅速从这里搬走,你们嫌弃着忠叔吃饭脏,你们就去换个高雅的环境吧。”
“怎么、么可能呢,我们怎么能嫌弃着忠叔,只是觉得忠叔可能不喜欢和我们一起吃饭,所以……我们才给换了桌,以后要是忠叔不习惯的话,我们就继续维持着原本那样,再也不让忠叔一个人吃饭了。”婶婶慈祥的看着他,“刚才的事情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满嘴胡言乱语,你千万别和他计较这些,我们毕竟都是一家人。”
他轻笑着,“谁和你一家人?我又不是你的男人,又不是你儿子,更不是你爸爸。你这样厚颜无耻,真的有意思么?”
婶婶虽然生气,可是想到这房子的价值,死活也不肯放弃,于是拉扯着大儿子的衣袖。
“你倒是说句话呀?哑巴了?刚才闹事的事情怎么说的比谁都欢?”
大表哥正在想着刚才听着那人说的话,说着黎雪肚子的事情,有着孩子?
就算是有着再大的算计,想到自己可能被带了绿帽子,他心中的怒意就无法压制下来,更无法装作狗腿的模样道歉。
“黎雪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她肚子里有着孩子?”他瞪着谢景曜,想到那些事情,气愤的说不出话来,觉得那些事情快要把他压垮了。
谢景曜微笑。“你不知道吧,你未婚妻早就和我弟弟在一起了,前些日子和我弟弟谈打胎价格没有谈拢。”
“不可能,黎雪不是那种女人。”大表哥喘着粗气。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当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不是已经觉得她是那种女人了吗?”谢景曜慢悠悠反问,看着他面色越来越难看,不禁嗤笑着。
尹阳看着前面的闹剧,没有耐性的说道:“我不管你和黎雪的事情,我也不管你们家里的难处,家家都有着难念的经,我父亲在牢里边的事情,你们可是没有一点动静。你们要是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表妹也不关心着黎雪的事情,反正她就不喜欢黎雪了,她关心的是这个房子的事情。用力踢了大表哥一脚,大表哥回过神,明白这个房子也要被抢走了,心中一狠,取出来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
黎雪可以赔罪追过来,但是这个房子要是出去了,以后就要不回来了。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要是逼急了我,就别怪我割着手腕死在这里,我让你们住的也不得安生。”他说话带着颤音,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尹阳,表情扭曲到瘆人。
尹阳想着这里的地板要是弄脏很收拾,等一会要是大表哥死在这里了,他应该准备着什么清洁工具呢?作为他最后的仁慈,他看在亲戚的份上,会给大表哥准备个好一点的棺材,在选个位置好的公墓。
这些日子的怒意累积的结果,是让他对着大表哥已经达到忍无可忍的境地。他内心有个界线,如果达到这个界点,也就没有着任何的心软了。
谢景曜没有任何惧意,朝着前面走着。
大表哥见到那危险的人不断朝着他走过来,吓得用着尖锐的嗓音喊道:“你别再过来,再过来的话,我就真的割了,我真的有这个胆量。”
颤巍巍的瞪着那人一步又一步的逼近,
“割吧。”谢景曜走到他身边,不耐烦的按住他手腕,熟练攥着刀柄。“你下不去手,我帮着你。”
大表哥被吓住了,看着手腕上竟然真的出现血痕,刀口锋利,顺着纹路越割越深,血液涌出的霎那间剧烈疼痛随之而来。
“快放开我,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你想要的不就是死么?”
大表哥明白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要让他死在这里,吓得脸色惨白,拼命地挣扎着反而让血液流淌愈发迅速。空气中弥漫着的铁锈气味,让屋子里气氛变得愈发诡异,每个人面上都有着恐惧和不安,唯有忠叔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低垂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