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想要怀疑着他们家老爷子有问题,那谢老就由不得他不去了。
他还真的得去找那谢老爷子说一下这回事情,上次口口声声说着是他家老爷子心虚,我看这次备不住是那谢老自己心虚了,居然不敢去和老爷子对峙。
重新启动车子,去往谢家的路上,他还给谢景曜打电话,表示恭喜过后,把电话关机丢到副驾驶位置上。
到达谢家之后,他很迅速的穿过长廊,还是一样的空坟,顺着台阶就走上顶楼。
谢老正在看书,听到声音缓缓抬头,见到是他为之一怔,“你怎么来了?”
“刚才在电话里边说的并不太清楚,所以我想要和您当面来说清楚这回事。”他很不客气的坐在对面沙发上,伸手给自己倒杯冰水,一饮而尽。
“我并没有什么想要和你说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记住,上一次答应过我的话。”
“不好意思,您上一次说得过的话我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再说人总是会变的,那时候的想法和现在想法也不同。”他活动着胳膊,没有遮掩脖子上於痕,肩膀上包扎的白纱布依旧完好。
他放下水杯,轻声问道:“我记得您上次说的很清楚,我父亲不想要去的话就是本身心虚,害怕见到谢伯母,可是我父亲现在答应了,反倒是您完全不想要陪伴着我父亲一起说清楚这件事情,我觉得是不是您心中有鬼?”
谢老攥着核桃手指愈发用力,碎裂点边缘,“我看你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还要死死的纠缠,你自己也就罢了,还让我儿子和你一起折腾这件事情。”
“因为您从一开始就没有证据,所以靠着所谓的猜想怎么能证明是我父亲做了错事?”他挺直身板。
“都这么清楚的事实,已经没有必要了,我妻子已经疯了,就算是调查清楚了,也不过是让你父亲有点没有面子。”谢老拉扯着衣服,呼吸急促,“我想要的就是谢家和尹家老死不相往来,而你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局面,让我觉得很生气。”
他叹息,“您说了这么大段话,在我眼里只是故意避开回答问题,转移话题也到此为止吧,不管是有着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目的,但是这个源头您总得给我解释清楚吧。”
“解释清楚?这么多年的事情,哪里是这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完,你父亲一开始不答应,现在又答应,我总得怀疑他究竟是什么目的。”谢老冷哼几声。“当初害得我妻子疯掉,孩子受伤,现在又有着异样变化,我总是得小心考虑一番。”
“我偷偷去看望过谢伯母了。”
他说完就看着谢老脸色大变,眉宇间浮现阴霾。
“什么?你去看过她了?”
“是的,我肩膀上的伤痕也是被她咬出来,所以我家老爷子看到我这幅模样心疼我,所以就想要答应这件事情。”他又倒了杯水,慢慢悠悠喝着。
谢老盯着他面孔,沉吟许久,“你并非是我们家里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让你进去看望,你这种小把戏对于我来说毫无用处。”
“我知道当然是毫无用处,您每天都在观察着我的行踪,您要是想要知道当然随时就可以知道,我也期待您的知道。”
他感觉到突然的沉默,回想起来谢伯母那时候的异样。
“您知道谢伯母为什么见到我就恨不得扑上来咬一顿吗?”
谢老眼睛猛地瞪大,旋即恢复平静,“不知道。”
“那您知道谢伯母的亲戚整日过来逼着谢伯母吗?”
“我为什么要管那些事情,她当年已经选择和我离婚,如果不是她装疯卖傻进到疗养院,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家里的事情自然是他们解决,我不需要插手与那些事情当中。”
他瞧着谢老,淡淡的问道:“既然如此您已经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您当初说已经把钱都给了我父亲呢?明明还有钱可以给那群亲戚,您是在故意用着这个理由来往我父亲身上泼脏水吗?”
谢老没想到他居然还这样厉害,能察觉到这件事情。
“你说的倒也不错,你父亲当年拿着她的钱只是多半部分而已,她也没有那样傻到把全部资产都给你父亲,可是就光是这些钱也足以让她崩溃。”谢老慢悠悠解释道。
他低垂着眼睑,觉得谢老越是说下去,越是漏洞百出。
于是他抬起头,炯亮的双眸直直瞪着谢老,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让您和老爷子一去看谢伯母,如果您不去就是您口中的心虚,您只需要回答我,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