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劣者得剑的希望也不大。”
薛幽栖长叹一声,似是有丝无奈。
“以你之见,是谁最有希望呢?”
上官婉儿迫不及待地看向薛幽栖。
“姜抚成名最久,他的‘太乙金罡剑’火候也很老到。”
“只不过他行事太方正,剑法也不免刚直了些,缺少变化。”
薛幽栖沉吟着。
“如此说来,他也是没有希望的了。”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
“他未必能胜得过我。”
薛幽栖淡然一笑。
“杜光庭呢?”
上官婉儿继续追问。
“东瀛子执掌先天宫麟德殿,‘太极两仪拳’已练至大成。”
“据说他的拳法施展开,与天地合真,只可惜......”
“他是无极派的护法天师,宵衣旰食,日理万机。”
“一个人过得若是太忙太累,道法就难有精进。”
薛幽栖轻叹一声。
“所以,你觉得他也没什么希望,是吗?”
上官婉儿不由脱口道。
薛幽栖没有说话,无疑已默认了。
“李哲玄呢?”
“传闻他身兼道门、释门两家之长,又是昔年玄剑宗‘剑魔’血红八尺的闭门弟子......”
上官婉儿瞧着薛幽栖深邃的眼眸,询问道。
“守中子的确是惊才艳艳,高深莫测,只可惜他太聪明了。”
“他早已放下一切,准备再入轮回,重修八百年。”
“所以他这次来不来都很成问题。”
薛幽栖轻笑一声。
“他呢?”
上官婉儿看了坐在那边自斟自饮的孙恩一眼,压低了话音。
“雨才子玄真道法之高,无话可说。”
“只可惜人太淡泊,与人交手时只怕点到即止,不肯竭尽全力。”
“他的性子不适合这种比试。”
薛幽栖轻笑道。
“悭吝君的分析可谓精辟绝伦......”
“你既然很会分析别人,为何不分析分析自己?”
玄天破望着薛幽栖,突然开口。
“劣者自二十八岁时投入神霄宗门下,至今已有二百年。”
“这二百年来无论风雨寒暑,早晚两课从未间断,劣者也不敢妄自菲薄。”
“若论仙术之高、修为之深,只怕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我。”
薛幽栖正了正神色,极为严肃认真。
“悭吝君果然不愧为道德高真。”
“品评人事,既不贬人扬己,也不矫情自谦。”
“而且......”
玄天破轻赞一声。
“而且有人要他请客,他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上官婉儿抢着笑道。
“咳咳~”
“我只不过......”
薛幽栖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你只不过是太小气,所以你的修为虽深不见底,招式却嫌太放不开。”
“总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别人虽很难胜你,你想胜过别人也很难。”
玄天破笑了笑,悠然道。
“玄美人~”
“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己。”
薛幽栖呆了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
“知己两字,倒不敢当。”
“只不过你的毛病,我倒清楚得很。”
玄天破看了他一眼,又立即转过头去。
“正因如此,所以劣者才自觉不如成玄英。”
薛幽栖叹道。
“你见识过他的厉害?”
上官婉儿轻皱着眉头。
“就因为他从不轻易露手,才令人更觉深不可测。”
薛幽栖苦笑一声。
“传言,此人五岁时便已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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