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君城那小子回来了!他不仅伙同顾子渊拿下了公孙大人,还要对师父和大师兄下手。”
“楚君城!”王兆言的眼中杀气腾腾,手掌一挥,将董舒甩到一边,“那位盛传的天策军楚统领果然就是我派的楚君城。哼,一开始我还不信,以为只是同名同姓之人,看来是我低估他了。”
董舒道:“他伪装成尊主亲信,诓了我和郭师弟去州府问话,想将我们捉拿。我俩得知中计,奋起反抗,结果我逃了出来,郭师弟却不幸被……被当场生擒。我知道事情有变,赶紧来向师兄报信了。”
王兆言一拍额头发出哀叹,指着董舒破口大骂:“蠢货!你中了那厮的欲擒故纵之计了!还敢自鸣得意跑来报信,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
董舒不明就里,见大师兄这般勃然大怒,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磕头求饶。王兆言骂罢,眯起眼睛对空无一人的院子注视良久,纵声道:“楚师弟,既然来了,就请现身一见吧,你我师兄弟好好叙叙旧。”
“大师兄如此盛情邀请,再不出来相见,倒显得师弟我矫情了。”两道人影从檐顶飞下,齐齐落于厅门外,正是蹑踪而来的楚君城和梦醉。
单看二人身法,修为已不下自己之下,王兆言知道若不想出点法子出来,光凭武功,自己今日定难脱身。是以他表面仍保持平和的微笑,心中却已在百般算计。
楚君城对着师兄略略躬身行了个参见礼,寒暄道:“你我一别半年有余,见大师兄风采如昔,君城心中欢喜。只是大师兄不在武当山修道,跑来这户寻常人家做甚?作法还是唱戏?主人家赏了你几吊铜钱啊?”
“呵呵,楚师弟当上了天策军统领,竟连大师兄也不放在眼里了?怎么敢如此狂妄!”王兆言强压怒火冷笑道。
楚君城道:“师兄此言差矣。子曰:‘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师兄不去自省己身,反倒埋怨起我的不是了。师兄为虎作伥,可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身上这身武当派道服?”
“住口!你胡说什么!”王兆言被戳穿心事,当下暴怒。
“师兄不必动怒。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而你也清楚我想要什么。既如此,我们不妨省点口舌之争,以武功见真章吧。”
“哼,你想倚多为胜,难道我怕了你不成?”
楚君城不屑道:“大师兄可会给自己长脸呐。我的意思是,我二人中你任选一位,赢了任由你离去,输了就随我们去趟武当山指证王道恂。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如果是一对一,那胜算自是大增,王兆言心中狂喜,追问道:“当真?”
楚君城道:“瓮中之鳖,诓你作甚?不过你我多年同门,我还是善意提醒一句,我身边的这位爷可不好惹,你若挑了他定会被揍得满地找牙,不如选我更为明智。”他朝梦醉使了个眼色,梦醉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