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你醒了,要是你再不醒兵主或许就要亲自背着你赶路了。”禅心双手合十淡淡开口说。
“禅心你会解梦吗?”花婉晴愣住片刻突然说。
“阿弥陀佛,小僧略知一二。”
“如果梦里有人让你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并且感觉无比真实,这是什么情况?”
禅心眉头微皱随即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却还是选择憋回去,“大抵是生命中的再造恩人吧,预示着婉晴你要有好运了。”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花婉晴一边背起背包一边一脸怀疑地回应。
“阿弥陀佛,信则有,不信则无。”
“行了也别为难禅心了,我们是时候要继续赶路了。”从这里到芦花古楼还得好几日路程,路上要是什么都没有还好,若是真的碰上什么变故说不定还得多耽搁一两日。
如果说红焰莲山是陡峭难以征服,那从这里到芦花古楼的路程便是异常险峻,山地树林之中穿梭,知道的人知道是三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只猴子搁着玩荡藤蔓呢。
此处植被的覆盖程度倒是给不少动物提供了庇护所和保护色。这里简直就是野生动物的天堂,所幸姜天昀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令蚊蝇毒虫等无法接近否则估计也是一劫。
阳光斑驳透过树间缝隙映射进丛林连成一片金色。花婉晴看着这一美景入了神,不由停住脚步细细观赏起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禅心见状轻声叫住姜天昀,嘴角微微上扬指了指花婉晴。
阳光撒在花婉晴身上闪闪发光,一双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眸深深吸引住了姜天昀,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眼睛这么深邃?
此刻的她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为什么在这里会让自己如此安心?之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此刻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份安详三人都不忍心打破,但殊不知这里营造出的现象不过是掠食者给的假象。
三人沉浸于此,一只大型山蜘蛛正悄然靠近,毒液滴在地上立刻腐蚀出一片黑色痕迹,下一刻九黎后裔的战斗本能瞬间唤醒了姜天昀,一股杀气正在逼近,很近!
姜天昀握紧虎魄绝煞,看到了不远处的那道黑影,深呼一口气,只要它靠近便会被一刀两断。
正当山蜘蛛张开血盆大口即将将其中一人拦腰咬断之际,一旁草丛之中一道身形一闪而过,随即一枪刺穿山蜘蛛的毒腺。
粘稠的毒液喷涌而出,三人嗅到恶臭的气息才反应过来,可那东西已然被解决。
只见那人一甩枪头,身上穿着一身兽皮铠甲,深呼一口气回头看着三人。
“你们怎么敢这么冒失?居然一点药熏都不带就敢进故鬼蛛林?”那人摘下面具露出原本的模样:
头上系着红绸带,手持一杆破敌红缨枪梳着干练的马尾辫,腰间还有一个写着“花”字的令牌。
“你家亲戚?”姜天昀还没有从刚刚的情况恢复,指着对面的女人开口问花婉晴。
“啊?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我爹妈是谁,怎么可能是我亲戚?万一人家只是喜欢花呢?”
那人捂着脸无奈地摇摇头。
“罢了,你们先随我一同回寨子吧,你们吸入太多故鬼蛛林里的毒气,不管你有翻天的本领也要栽,幸好我路过看到你们了,否则你们明天就是蜘蛛的粑粑了。”那人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香囊一人一个分下去。
故鬼蛛林有一种奇特的生物叫故鬼蛛,他们因为吃人太多已经进化出了可以喷出令人类感最舒适情况的雾气,让他们的感觉器官麻木最后一口一口吃掉。
故鬼蛛林但凡是个附近的人都不至于如此莽撞。听了那人的解释三人才明白,那哪里是什么理想乡?不明摆着催命地吗?
“多谢相救,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姜天昀拱手致谢,要不是碰到了她估计就真的先帝创业未半额中道崩殂了。
“不用谢我,我也就是路过顺手,我姓花,是花家寨的寨主,我叫花惊晗。”
“啊,多谢花寨主,在下姜韵天,是个过客。”
没等姜天昀说完,花惊晗却是冷笑一声,“姜韵天……我如此坦诚,兵主又为何要隐瞒于我呢?”
刹那间姜天昀手不由握住虎魄绝煞,眼神也愈发狠厉,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兵主不必紧张,我不过是恰巧得知九黎堂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见到了阁下的兵器与两位同行者很难不联想到那个九黎堂兵主与二把手魔佛禅心,不过看阁下的反应我应当也没有猜错吧?”
“……不错,正是在下,出门在外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哈哈哈那是自然,这离九黎堂可不算近,兵主若是来此散步可说不过去呀。”花惊晗打量一番三人继续问。
“我三人去哪可就不劳花寨主操心了,路过贵宝地罢了。”
眼看姜天昀脸色渐渐黑下来,花惊晗也不再过问,毕竟他要去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前面便是花家寨,几位中了那畜生的毒,修养一两日再启程吧。”花惊晗看着几乎昏迷的花婉晴开口说。
的确,花婉晴现在这样别说赶路了,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还另当别论,倒不如就在这里休养一两日再做打算。即便这所谓的花寨主有自己的算盘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便麻烦花寨主了,多有叨扰。”
“不麻烦,多三双筷子罢了。”
等到三人来到花家寨门口时,姜天昀便感到一丝不对,这里的气氛不对劲,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异花香。这股香气难以形容,甘甜之中又有一丝悲凉。
等到大门从里面被打开,映入眼帘的东西令姜天昀也忍不住瞳孔骤然放大:
眼前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一整片的红色花海,而那些花毫无疑问就是花婉晴一路念叨的东西:
思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