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
“那个,我把那……”我才要说。
他忽然笑着打断我说:“开玩笑的。”
“什么?”我不解,眨着眼睛看他。
“刚才跟你说的,是开玩笑的,”他笑眯眯地说,“那帝圭其实不重要啦,就算……嗯,是丢了,也没人敢对我怎么样,哥哥们其实对我很好。刚才骗你的,看你吃惊的样子真有趣。”
“你……你居然……”我啼笑皆非,“这也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话虽然这样说,心中却着实地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抚摸了一下胸口。
“不过,”赵深宵又说。
“不过什么?”我顿时又毛骨悚然起来,“说话不要说半腔,容易吓死人的。”
“嗯……我想说的是,采衣,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就算是帝圭掉了,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望着我,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似索要一个承诺,而非一个答案。
我心中莫名地窒息了一阵。
“其实,”我再度绞尽脑汁地想词语,天,自从我跟赵深宵遇上,每次谈话都要死好多脑细胞,真是不好,很不好,“其实……”我对着他的目光,说,“深宵啊,你现在还小,你……你将来,也许会遇到一些,更好……的……人,那时候,你再把帝圭给她们,呃……”
越说越心虚,帝圭都丢了,难道让赵深宵拿石头打磨打磨再给佳人?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赵深宵忽然慢慢地念着说。
旁边的河水粼粼反光,照的他的整张脸明媚无比。
他双眉斜飞,眼睛幽深又黑,认真说话的样子,竟有点柔情万种的意思。
我呆呆地听着,他又说:“采衣,你要知道,帝圭,这天地之中只有一块,而你,也只有一个,我赵深宵亲手将帝圭交给了你,此生此世,便只认定你一个,所以,答应我好不好。”
这样成熟又温存的情话从这么一张青涩的脸的少年口中说出,简直惊悚极了,可也足以让人想要沉溺其中。
我想——赵深宵,假以时日,他必定会成为令无数世间女子倾心不已或伤心欲绝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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