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听这玉的事?”
其实只要他说吧,什么我都能听。但这话不能说出来,我于是很郑重很好学地点头。
“其实这玉,叫做帝圭。”他转过头,看着那块玉,说。
我是不敢再猛盯着他看了,为了挽回在他心底的印象分,只好随声附和:“哇塞,叫地龟啊。”
“不是地龟……”他僵了僵,转头看着我,似笑又没有笑,咳嗽一声,说,“是帝王的帝,玉圭的圭,那,就是你刚才说的,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他毁人不倦地说。
我讪讪地在地上画圈,自我解释说:“我还以为这块玉的名字怎么那么有个性来呢……”
“哈……”他笑一声,“你能看到上面的字么?”
“奉天啦!”这个没错了吧。
怀袖答应,“这个倒是没错,只是……采衣,你知道为什么这块玉叫做帝圭,上面又刻这样的字吗?”
我的好学之心正在减退,若非君怀袖美色当前引诱着,早跑了。
当下只好敷衍:“大概如你所说,来历非凡吧。”
“不错。”他点点头。
“那给你啦。”我再次重申。
他又是一僵。
然后摇了摇头:“采衣,你说,这帝圭是赵深宵亲手交给你的?”
“是啊,那个傻小子。”我低头玩弄自己的衣带。
“那你就收了?”他问。
“我本来不想要的……有什么!还不如给我带只烤鸡。”我嘴角一撇,“但他可怜巴巴的,我只好收下了,免得他难过。”
“呵呵……”君怀袖低声笑,“会怕人难过、所以收下么……好……好……”
“好什么,给你啦给你啦!”我的耐心到达极限,拍拍衣襟,从地上跳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读诗经,有没有看到这么一首?”君怀袖忽然慢慢地说,声音低沉。
“什么?”我低头去看他,因为对“匪君子”的热爱,我很是翻看了一下那本书,或者我会知道,嗯,趁机在他面前展露一下我的才华也不错。
※※※※※※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君怀袖仰头,望着面前湖光山色,念着这么一首诗。
我愣了愣,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采衣,”他的声音随风轻轻地传来,“这块玉,是赵深宵亲手交给你的,你既然收下了,就要好好收藏,切记不能送给他人。”
“为什么?我的东西,我爱给谁给谁。”又是玉,不就是一块“地龟”嘛,好不耐烦。
“永以为好,永以为好,傻子,你竟还是不明白么?因为……”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因为这块玉被交出,就意味着,接受这块玉的人,将来……是……是送出这玉之人的……”
“什么?”我歪着头眨眼看着他,怎么跟绕口令一样。
“你接受了它,你将来,就是——赵深宵的妻。”君怀袖眼睛一眨,像是掀开了一个无底的梦。
()
http://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