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听着凌期和孟鱼薇的话,不怒反笑:“小期,以前我觉得你是个识时务的人,但没想到,你现在在这里居然还敢这样说我,我不知道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有恃无恐。”
凌期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沈成,你未免把自己的地位看得太重了,有恃无恐?你以为我的凭借是什么?你那点微薄的亲情还是苏佩云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恻隐之心?”
苏佩云被凌期这样指名道姓地讥讽,顿时连那点柔弱都装不出来了,厉声对着凌期喊道:“有你这样说自己的亲生母亲的吗?你这样的人将来会下地狱的!”
这一瞬间,苏佩云的形象在孟鱼薇心里几乎和自己的父亲画上了等号,同样的不可理喻,同样的让人难以认同,突然她觉得自己前世的那些执念都算什么呢?凌期这样的情况都不像她那样绝望,她又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呢?
“下不下地狱,都是人死后的事情了,我和你的恩怨,如果可以,我希望就此了断,你没叫过我一声‘儿子’,自从你走,我也没叫你一声‘妈’,我们之间本来没必要再相遇纠缠不清的,不是吗?”凌期越说越平静,说到最后,甚至脸上带了些笑意。
“不可能!我怀了八个月才把你生下来,你想一句话就否定我这个母亲?做梦!”苏佩云却干脆地说道。
凌期听了苏佩云的话,原本有了些笑意的脸上顿时又沉了下来:“八个月?你为什么不说说你为什么早产?当年你怀着我还跑到沈成面前献媚,被大伯母看到了自己心虚踩空了楼梯,摔了下来,是大伯母把你送到医院的,当时你一心念着的沈成呢?他根本连面都没露。”
说到这里,凌期突然停了下来,转而跟孟鱼薇说道::“孟鱼薇,你知道吗?小时候对我最好的不是父母,而是差点害我胎死腹中的大伯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对我有所愧疚,大伯母一直对我疼爱有加,小时候我学会的第一个称呼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大伯母’。我一直在想,要是大伯母没有去世,我可能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流落异乡。”
孟鱼薇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在想,你这样的生活和我那样的生活比起来,哪个更辛苦一些,比较之后才发现,擦亮了眼睛,什么样的生活都更自在,而要是一直蒙上自己的眼睛去过日子,那苦日子永远过不到尽头。”
沈成听到凌期提起他的前妻,眼中也是一片失望,他的前妻是个多好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犯了错误,这辈子他最愧疚的两个人,一个是就是她,一个就是凌期了。
他和他弟弟的感情并不深,但因为没有孩子,他对弟弟的这个长子说不出的喜爱,但苏佩云的突然离开和弟弟的死亡都让他和凌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结果。
虽然苏佩云带来了她的二儿子,但他的性格敏感偏执,甚至有些神经质,这样的性格让他格外不喜,所以凌期这些年对他表现一直很冷淡,他也对这个侄子寄予厚望。
所以见凌期如此表现,沈成心里的失望简直掩饰不住,他摆了摆手,说道:“看来你还没冷静下来,你先下去冷静一下吧。”
孟鱼薇顿时愕然,这还有软禁这一说?
凌期也没反抗,而是贴近孟鱼薇耳边,小声说道:“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说完,凌期就双手插兜跟着一个黑衣人一起往大厅深处走去。
孟鱼薇看着沈成依然神情莫名地看着自己,问道:“找我还有事情?热闹也看完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沈成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冷冷地看了眼孟鱼薇,说道:“孟鱼薇,京都人,爷爷是打渔的,父亲也是卖鱼的,家中有继母和继姐,继姐孟皎是魏家私生女,目前也被魏家认回。这些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孟鱼薇安静地听完,然后说道:“没错,但我想不出你调查我的目的。”
沈成把纸放到一边,说道:“其实目的很简单,一个是希望你能离小期远一点,另外一个,希望你能考虑加入我们。你的身手,阿强跟我说过,老五和小美现在的样子也能证明你的实力,我觉得你已经有实力加入我们了。”
孟鱼薇听了沈成的话,差点笑出来:“你是说,我的实力,勉强能入您的眼?那光头强这样的人,在你心里实力排多少呢?”
“光头强?这是小期给阿强取的外号吧?他一向这么淘气。”说着,沈成笑了笑,“在我眼里,忠心于我的人不需要实力。”
这句话说得在门口“站岗”的光头强顿时眼眶都红了。孟鱼薇却嗤之以鼻:“给你挡枪子的人肯定是越多越好,那很抱歉,我可能永远都不可能给你我的忠心了,你确定你要一个实力高强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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